将士脸上闪过惊恐的神色,随着一声尖啸之声,又是一波石雨铺天盖地的打了过来。
“跑。”也不知是谁怒吼了一声,他不再理会后方命令前进的战鼓声,疯狂的调头便跑。
充作瞭望搭的一架井阑车上,冯盎面色有些难看的冷笑一声:“督战队给我上前。凡是临阵脱逃者,杀无赦!”
“喏!”井阑车下,准备就绪的一支督战队呼吼一声,上前将想要逃跑的联军士兵无情斩杀,致使混乱局面遏止下来,重新对隋军大营展开更加猛烈的冲击。
“投石车继续发射!”张镇周兴奋的大吼一声,敌军连日以来的如虹士气终于被压制下去,接下来的战斗肯定会轻松不少。
督战队杀逃兵这种强硬的手段自古就有,但也只能取得一时之效,若是杀得太过便会遭到反噬,所以不到万不得己,不会动用督战队。如今联军动用了督战队,接下来的攻守之战,固然也将变得更加残酷。但只要压下这一波最为猛烈的攻势,联军士兵也只能退却,重新整军再战,而联军由一伙乌合之众组成,当他们热血冷却,那么恐惧之感便会开始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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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兄,眼下如何是好?”孟海公看着己方士兵在投石车一波又一波的的打击下,将士们的士气不断下跌,很多士兵慑于督战阵之威,虽然上了前去,但明显是出工不出力,这一情况,令他十分担忧。
冯盎望着前方高大的井阑车,说道:“投石车所投碎石的覆盖性打击虽然强悍,但填装极慢,对井阑车也无法形成致命的创伤,可以令井阑车加快前进,让士兵们放心放箭。同时将攻营士兵的阵容松散一些,损失自然就会小了很多。”
当下战鼓再变。
联军士兵开始出现了变化,三十多架井阑车被推了出去。
这些井阑车高达三丈之多,比隋军大营的营寨都要高出一大截,此物一出,营墙的优势顿时就没有了,每架井阑车上,都载有二十名弓箭手,五十多名辎重兵在盾牌兵的保护下,拼命推着井阑,缓缓的向隋军大营靠近。
“强弩抛射。”前方指挥的左天成发布命令,一蓬蓬箭雨顿时破空而出,朝着井阑车倾泄,但却被井阑车上的挡板挡住,落下去的箭矢大半也被下方的盾牌遮挡。
井阑车停在营前五十步左右,上面的弓箭手居高临下的对着营墙上的隋军士兵倾泻箭雨。
大军也缓缓靠近,一队队联军将士在盾牌的保护下,抬着撞木冲上前来,准备撞击营墙。
“投射火油。”
随着左天成一声令下,投石车将装满火油的陶罐在联军头顶上掠过,轰然砸进人群、砸向井阑车。
陶罐碎碎之后,一支支火箭飞了出去。顿时烈焰腾起,浓烟四起,火势的杀伤力虽远不如石块,但引起的恐慌却能打击联军士气、打乱联军攻营的节奏。每次火光冲天而起,联军士兵便会大喊大乱的四处逃窜。也有六架井阑被火油淋到,当火箭钉上,熊熊大火瞬间燃烧起来,很快就变成了一个个大火球,上面的弓箭手纷纷跑下,一些找不到梯子的士兵为了逃兵,从上面纵身跳下,摔得手脚俱折,很快就被地上的大火吞没。
这时,一支联军士兵扛着撞木冲杀上来,随着一声闷响,营墙剧烈摇晃,紧接着又是第二次猛烈冲撞,板墙一角终于被撞得塌陷下来,形成一道两丈余长的缺口。
在前方指挥作战的蒋善合和冯智戴大喜,相顾一眼,将善合大声道:“给我杀进营去,第一个杀进大营者,赏金五百两!”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数百联军士兵挥舞战刀疯狂冲向缺口。然而迎接他们并非是宽敞的大道,而是一条条羊肠曲径,每条道路只容两人通行,两旁则是由一根根深埋在地的锋利鹿角,当他们陷入其中,稍有不慎,便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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