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光照耀下,个人身材曼妙,瀑布一般乌发披散在肩头,如玉肌肤有一层光泽。
她们闲聊的内容与行军作战有关,一般是卫凤舞在问,水天姬和阴明月回答,想必是这女人被‘当代妇好’给迷上了,所以向两个妹妹着重了解一些作战细节,以免日后上了战场,成为杨侗的累赘。不过水天姬和阴明月显然不看好,十分默契的把战场的残酷和艰难夸大,可是卫凤舞却觉得她可以。
见到杨侗回来,姐妹三人连忙起身相迎。
“明天一大早就要出发,你们还没休息?”杨侗坐了下来。
“还早呢。”卫凤舞说了一声,又问道:“夫君,船队到哪里了?”
“他们已经过了河阳,一个晚上就能追上。”这一次是水陆并进,走水路的人先在洛阳坐船,沿着洛水东进,到洛口换乘进不了洛水的战船,然后溯黄河西行,于潼关进入广通渠,因为包了一圈,速度自然不如直接西行的陆上队伍,杨侗的孩子也在船上,自打孩子降生以来,卫凤舞从没离开过,显是想孩子了,他笑着问道:“想孩子了?”
“才没有。”卫凤舞矢口否认:
杨侗见她那湿漉漉、仿佛会说话的大眼睛充满了担忧之色,当下失笑,捏了捏她柔嫩面颊,“口是心非的丫头。”
水天姬、阴明月窃笑不已。
“讨厌鬼。”卫凤舞推开杨侗的手,嗔道:“我真没想孩子。没有那些小家伙的拖累,我不知道自己有多舒服、有多自在呢。”
她仿佛觉得没有说服力,又说道:“你不信,问你的武妃,看她想不想?”
“我是一点都不想。”听到水天姬这么说,卫凤舞眨了眨眼睛,似乎在说‘天姬不想,我也不想’。哪料水天姬又来了一句:“但不知是谁,刚刚念个不停。”
“叛徒……”卫凤舞面色通红,咬着晶莹唇瓣儿,悲愤的瞪着水天姬。
杨侗哈哈一笑,“想自己的孩子有什么不好意思,我也想呢。”
“我不是怕你出尔反尔,不答应带我打仗嘛。”卫凤舞索性说了实话。
“不会的,你放心好了。关键还是你自己要通过考核。”杨侗靠在行军塌上,精神一下子放松了下来,看向阴明月,吩咐道:“明早训练的时候,别因为小舞是皇后,网开一面。”
“喏。”阴明月也知道开得不玩笑,要是区别对待,那不是爱而是害,也便应了下来。
这时,卫凤舞又说道:“对了,说到孩子,我倒是想起了一件十分要紧之事。”
杨侗懒洋洋的问道:“你说。”
卫凤舞说道:“是关于孩子们读书的事情,自从太傅作古,弘文馆已经没什么名师;我听皇祖母说李纲是名满天下的大儒,此人为人刚正不阿。很多权贵人家都希望自己的孩子拜他为师,在宫里的权贵孩子也很多,我就想让他入宫一起教导孩子们。”
李纲?
杨侗略有的睡意一下跑得干干净净,连滚带爬的站了起来,脸颊抽搐的瞪着自家媳妇:“李纲,哪个李纲?”
“李纲就是清华学宫祭酒那个李纲。”卫凤舞怕杨侗不知道,认真的介绍:“李纲年轻时便以为人慷慨、刚直不阿著称,颇受时人的赞许,在周朝担任宇文宪的参军。周宣帝因为忌惮宇文宪辈分高、名望大,便想着将他处死,为此召来他的僚属,要求他们捏造上司的罪名。大多数人迫于皇帝的威势不敢不从,唯有李纲誓死不从。等到宇文宪被害后,又是李纲冒着杀头危险,帮助收尸下葬。经此一事,朝野内外都对李纲肃然起敬,其中包括尚未为帝的高祖文皇帝。此人才学出众,人格品德也好,后来屡屡触怒杨素、苏威,不愿与他们为伍,结果被二人合力排挤诬陷,最终被迫辞职。”
“我知道这个李纲,他为人刚直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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