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暗中走到阳光之下,正好给了李渊一锅端走的天赐良机。
更让诸位家主郁闷的是,他们的根基在益州,这几万私军在荆州就是一支四面临敌的孤军,失去供养之后,立即就被唐军歼灭干净。而关陇贵族现在已经背负了谋反之名,一旦这支军队全军覆没,李渊就可以名正言顺、轻松潇洒的收拾他们,所有罪名、恶名都等由他们来扛。
想到李渊的屠刀即将来临,这怎能不引起哗然?
“我们现在全在襄阳,这不是授人以柄吗?”
“到底是谁在集结军队?”
“到底是谁自作主张的杀向襄阳?这不是要把我们给害死吗?”
“……”
大难临头,诸位家主个个是又怒又怕。
“统统给我闭嘴。”于筠怒吼道:“事已至此,现在说这些还有屁用,越到这时候,越需要团结和冷静,大家听独孤家主继续说下去。”
在座的毕竟都是世家门阀的家主,大都经历无数风浪,经这最初的惊恐,再经于筠怒吼提醒,知道自乱阵脚只有死路一条,刹那间,都纷纷的闭上了嘴巴。
大堂之内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独孤澄这才说道:“各家的私军家主能调动、各家长老能调动、怀有家主之令的人也能调动…就拿独孤氏和于氏来说,出事之前,我和于家氏已将令牌给了独孤彦云、独孤卿云;你们全在这里,但是你们的兵却都来了。这说明你们要么是让族中长老集结本族之兵,要么就和我一样,将令牌给了亲信之将,除此以外,再无第三种人能调兵。”
“我赵氏便是由长老调动兵力的。”
“我是把令牌给了侄子。”
“……”
“既然大家心中有数,就不必惊讶了。”听到大家的话,与自己猜测于异,独孤澄便接着说道:“军队之所以杀向襄阳,我认为是我等被囚禁的消息传了出去,各家长老、家将担心我等安全,但是又别无他法,索性就起兵,企图以武力迫使圣上放人。”
“独孤兄言之有理,出兵已是无法更改的事实,再纠结此事已毫无意义。若我料得不错的话,军队很快就到。我们应该尽快想到一个比较稳妥之策,而不是把时间白白浪费在无谓的争议之中。”说话的是赵原,在关陇贵族颇有声望,他和于筠属于独孤澄的左膀右臂。
独孤澄虽然存在经验不足的缺陷,但能够被老谋深算的独孤整选入继承人,本身就是一个足智多谋的人物,经过这一番变故,似乎也成熟了不少,他深吸了一口气,迫使自己冷静下来,不疾不徐的说道:“我们的军队这些年一直训练,一直在益州和各种叛乱分子,以及企图图谋我等田产的益州豪强作战,皆是精锐中精锐,虽不是什么万夫莫及的猛士,却不是窝囊的唐军能够灭的了的,李渊不付出六万人的代价,根本灭不了我们这三万大军。”
“李渊的军队不但不如隋军善战,连数量也不如隋军,面对能征善战、数目庞大的隋军,他只能拆东墙补西墙,导致他处处要防御,处处防御不了。他不可能把六万大军牺牲在内战之中,因为李渊承受这个惨痛代价。所以只要我们这三万名锐士还在,李渊就不敢对我们下毒手。大家不必过度惊惶。”
众人深以为然,砰砰狂跳的心,稍微安定了下来。有人问道:“独孤兄,你认为李渊下一步会怎样对付我们呢?”
见到大家趋于冷静,独孤澄稍稍松了口气,接着分析道:“他现在面临的难题是想打,又不敢打。唯一的办法就是以我们生命安全来要挟军队,迫使各家私军妥协,迫使各家私军投降,与此同时,他有可能以高官重利蛊惑我们,以各种阴险的手段来分化、离间我们,只要我们出现内讧,然后便会各个击破。一旦某个家族上了他的当,我敢肯定的是,这个家族离覆灭不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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