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之前,大隋坐山观虎斗,同时也表明了一个态度:角逐新罗王的各方势力之中,谁给出的利益多,大隋就会支持谁。她很想对杨侗说‘中原不只有隋,还有唐、魏……’但不敢。
意气用事只会惹恼杨侗,新罗承受不了杨侗雷霆之火,不说直接进军,便是支持高句丽、百济一两下,也够新罗喝一壶;国内的朴氏、昔氏现在全都巴不得金氏得罪大隋,如果她和杨侗交恶,得利的只会是朴氏、昔氏。还有就是唐、魏自顾不暇,有心帮助新罗也是无力为之,算来算去,新罗只有大隋这个选择。
庆幸的是,金氏可以利用王位之便,能够动用国家资源来满足杨侗要求,而国内朴氏、昔氏却没有这个条件。
“殿下长途跋涉至此,也很累了,先好好休息几天!洛阳景致甚多,若有兴致,可问驿卒,也可让他们带路。”杨侗靠在椅背上,挥了挥手道。
“臣女……告退。”金德曼躬身一礼,默默退走,背影看起来有些萧索。
待金氏姐妹退下,杜如晦目中露出一丝敬意:“身为小国,新罗欲在高句丽、百济、倭国的夹攻之下求存,实在太难太难,金德曼以一介女流之身,为国家和家族命运四下奔走,压力实在太大了。不过这等品质却也让人钦佩。”
“这个女子可不简单!”杨侗笑了笑,就算没有大隋的帮助,这个女子也极有可能笑到最后,成为新罗王!
只不过人们嘴上虽然常说求人不如求己,但说这话的绝大多数人,在不到无路可走的绝境之前,永远都在求爷爷告奶奶的请求他人,致使自身潜能得不到暴发;金德曼目前也是如此,只要她对大隋不死心,就不会知道她有多么出色。
金德曼以后或许出色,却不是现在。便是当上新罗王,也没有达到杨侗重视、敌视的高度,只要他不傻乎乎的帮新罗统一半岛,金德曼就走不出半岛,永远只是一个郡守式的国君。
…………
回到驿馆
金胜曼亦步亦趋的跟着姐姐进入房间,一张雪白秀美的瓜子脸此刻满是惶然之色,长长的睫毛扇翕几下,纤手抓住姐姐的胳膊,疾声问道:“姐姐,这可如何是好啊?我真是看错了他,本以为是一位忠肝义胆的英雄,哪想到浑身铜臭味。”
她一脸颓丧。
既有偶像破灭所带来的失落,更有任务受挫的懊恼……
事实上,金德曼也处于一种浑浑噩噩的状态,她将头上金冠卸下,任一头秀发如瀑布般披洒在肩头,良久才轻叹一声,黛眉深锁道:“圣上认为无论谁当新罗王,都不敢反抗大隋。甚至新罗惨遭高句丽、百济分食,他也不在意。半岛就那么大,高句丽和百济面对大隋的时候,也只有毕恭毕敬的份;我们连当大隋敌人的资格都没有,没有任何反制大隋的手段,就算我们统一了半岛,加起来也不如旅顺、襄平、玄菟三个郡大,根本没有对抗大隋的资本。”
金德曼轻声述说着新罗的局势,俏脸上满是疲惫和无奈的神色,这是小国的悲哀,更让她揪心的是新罗本身不是铁板一块,各种勾心斗角、阴谋诡计都在针对她这个王女,稍有不慎,便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境地,致使她时刻心神绷紧
“你知道吗?我疲倦之时,不止一次的想要放下国内一切,跑来大隋安家,然后找一个如意郎君嫁了,过着相夫教子的安稳生活!”
她轻声述说心事,一双闪闪发亮的秀眸,充满崇慕与向往之情……
金胜曼惊奇道:“我还以为只有我这么想!原来姐姐也是……”
金德曼瞪着妹妹:“我只是说说而已!”
“我也是啊!”金胜曼牵住姐姐的手,笑嘻嘻的说道:“姐姐为了新罗和家族操劳多年,难道一点都不为自己考虑么?我们女人这辈子碰到看得入眼的男人其实不容易。姐姐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