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位子。
“二位殿下,新罗正在与高句丽、百济交战,你们不是应该在国内出谋划策吗?为何远涉重洋来到洛阳了?”杨侗目带惊奇的询问,这倒不是他姿态,而是确实不太清楚她们姐妹的用意。
“回圣上,”杨侗连半点多余的客套也没有,直接单刀直入,饶是金德曼做好了准备,也被打了一个猝不及防,犹豫了一下,便答道:“高句丽让天朝击溃败之后,实力已非往昔……而百济素来首鼠两端,来来回回,也就那些套路。新罗虽小,倒也不惧此二国。只是新罗饱经战乱,百姓苦不堪言,臣父心中甚是不忍,恳请圣上看在新罗恭顺的份上,出面调停。”
“互相尊重领土主权、互不侵犯、互不干涉内政、平等互惠、和平共处这五项原则,是我大隋奉行的准则,也是对朋友的尊重;你们三个国家之间的恩恩怨怨,恐怕连自己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朕就更加不清楚了,你们三国都是大隋的朋友,你们之间的恩怨史,跟我们无关,更无权干涉,这是原则问题;其次,我大隋四分五裂,处境比新罗还不妙,如今发动了统一天下之战,一招不慎便会满盘皆输,朕自顾不暇,又哪有精力来管你们?不是朕不想管,实在是爱莫能助啊。”
“这……”金德曼有些无语,大隋四周的高句丽、契丹、奚族、东部突厥、西突厥、高昌都被你收拾了一通,别的就不说了,就拿高句丽来说吧,你杀了人家无数人、夺了人家的财产、土地不计其数,现在居然冠冕堂皇的说什么互不侵犯、互不干涉内政、平等互惠、和平共处,这得多不要脸的人才说出这种话。还有就是,你要是没有精力,干嘛在周边到处放火?这天下之间,最不和平的就是你这个霸道的皇帝了。
金德曼犹豫了一下,以一派为杨侗着想的口吻说道:“圣上,我新罗对大隋恭敬有加,若是圣上坐视新罗生灵涂炭,难道不怕那些尊大隋为主的国家寒心吗?”
“谁敢寒心?”杨侗懒洋洋的说道。
“唔……”一边的杜如晦闷哼一声,脸色一下涨得通红,和平共处五项原则尤在殿内萦绕,您这么一说,这也未免太那个啥了吧……
金德曼更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但在人家的地盘上,自己又有求于人,心理纵有诸多不满,可也只能捏鼻认了,她强忍着摔袖子走人的想法,深吸一口气,恭恭敬敬的说道:“圣上,新罗立国至今已有七百余载,历来与中原无仇无怨,也从不曾招惹大隋,先行皇帝、文帝在世之日,册封臣父为开府、乐浪郡公、新罗王!新罗一直以臣属自居,上下对大隋恭敬有加,武帝远征高句丽时,我新罗应邀出兵,兵兵虽不多,却也是倾国之力。战后,高句丽不敢将怒火发泄到大隋身上,就开始拿我新罗泄愤,新罗和高句丽的边境百姓死伤无数,有的时候百济也会落井下石,祸害我国。就连隔海相望的倭国也时不时的渡海而来劫掠一番!”
杨侗心中暗笑,新罗不明白武帝的战略野心,见大隋摆出了那么大的阵仗,自以为可以占高句丽的便宜,结果打不成狐狸,惹了一身骚,这完全是自作自受;当然杨侗也知道,即使没这回事,两国也不会和平共处,但是金德曼这话就明显在耍赖,将新罗的不利局面归咎于帮助大隋之上。
不过,杨侗看破不点破,而且他是大隋的继承人,也不能把文帝册封真平王金白净这事否定,但他也办法对付金德曼,于是说道:“你说的也有道理,不过高句丽、百济也受文帝、武帝册封,朕也不好偏袒新罗。这样吧,你干脆留下来当朕皇妃好了,有这一层关系,朕帮新罗名正言顺、合情合理,你看如何?”
金德曼精致的容颜微微错愕,红润唇瓣轻轻开启,好半晌才反对过来,说道:“臣女粗鄙,何敢以蒲柳之姿轻赋圣上?圣上乃是万国之君,回国之后,臣女便命人寻找姿色上乘的王室之女敬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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