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的想法。她在桌子下的小脚,轻轻蹭了蹭裴徊光的小腿。一边给自己夹花生豆,一边一本正经地说:“就算本宫毁了容也有人觉得本宫好,这证明掌印选择本宫选对啦,更是证明掌印的眼光很好呀。”
嗤。
裴徊光瞥着她,语气不咸不淡:“娘娘又说玩笑话。从一开始就是娘娘来招惹咱家,之后像块狗皮膏药似地黏着咱家不放手。啧,是娘娘赖着咱家,可不是咱家选中了娘娘。”
沈茴握着的筷子夹着花生豆一动不动好一会儿,才瞪了裴徊光一眼,说:“住口您,还让不让人吃顿顺心饭了!”
她闷闷将花生豆塞进嘴里,使劲儿地咬。
裴徊光以手支颌,饶有趣味地欣赏着沈茴气呼呼的样子。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沈茴越来越频繁地顶嘴忤逆他,甚至是斥责他。而他,竟越来越觉得这个样子的沈茴,该死地好看。
好看到,想咬。
天色很快黑下来。沈茴梳洗过后,重新换过干净的月事带,揉着小肚子往寝屋去。她担心昨天晚上那样丢脸的事情再发生,多穿了一条寝裤,还是不太放心。
沈茴拘谨地坐在床边,望着裴徊光走进来。她试探着说:“掌印,今天晚上分开睡?我肚子痛呢,怕影响你也跟着睡不好呀。”
裴徊光在沈茴面前站定,居高临下地瞥着她,问:“娘娘傍晚的时候说肚子疼得厉害,要咱家怎么样才能好来着?”
沈茴不吭声了。
她坐着,裴徊光站着。她的目光自然地落在裴徊光的手上——空无一物的手。
沈茴愣了一下,才问:“戒指呢?”
她抬起头来,睁大了眼睛望着裴徊光,再问:“戒指呢?”
她指着隔壁的方向,将一双明眸瞪圆:“是不是被她偷走了?”
裴徊光默默听她问了三遍,他望着沈茴的眼睛,忽然低低地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呀。我问你戒指呢?”沈茴轻轻去推裴徊光,第四次问他。
裴徊光慢慢俯下身来,双手撑在沈茴身侧的床榻上。随着他俯身的动作,纤细红绳坠着的黑玉戒从他服帖紧身的殷红衣襟里滑落出来。
忽然出现的黑玉戒,在沈茴的眼前,轻轻地晃荡着。
“娘娘的东西怎么可能被旁人拿走?”裴徊光噙着温柔的眸子凝视着沈茴,他抬手,修长莹白的手指捏着黑玉戒,重新藏进衣襟里。
“日后,别人连看都不能看一眼。”他说。
沈茴怔怔望着裴徊光的胸口,目光凝在他殷红衣襟下,藏着黑玉戒的轮廓。好半晌,她才将目光不自然地移开。她将规矩放在腿上的双手拿开,放在身侧撑着床榻,不小心碰到了裴徊光的手指,她急急忙忙将手缩回来一点。她撑着床榻,身子慢慢往后挪,从裴徊光的笼罩下,向后逃开,一点点挪到床里侧,躺了下来。
沈茴心里乱糟糟的,听见裴徊光转身去熄了屋内的灯。瞬间黑下来的环境,反倒让沈茴稍微松了口气
。黑暗里忽然又传来裴徊光的声音。
他在床外侧躺下,声音贴着沈茴的耳朵。
“啧啧,娘娘这紧张的模样,也太像少女春心漾动了,还真把咱家当夫君了。”
沈茴硬着头皮说:“接下来两个月,大到性命安危小到吃饱穿暖,全要倚靠掌印。本宫自然要好好守着掌印。”
裴徊光用指背慢条斯理地磨蹭着沈茴的脸颊,没有说什么。
他对沈茴的回答一点也不意外,自然也没什么好说的。
一切好似,本该如此。
沈茴心里乱得一塌糊涂。仿佛降了一场雨,又被动物的小爪子踩了个泥泞不堪。她将自己的心衣向上掀开一点。摸索着拉到裴徊光的手腕,摇了摇,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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