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武说到这点,看着杨立权变黑的脸色,扯了下唇角。 “终于想起我是谁了?” “是你?”杨立权看着白武,心里慌了下。 他还以为这小子早就远走他乡,再也不回来了,没想到案子一破,他就冒出来了。 “想起来就好,给你一次机会,带着你的人离开,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这个家里,没有他的准许,任何人都没有资格住进来。 杨立权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小子,你真不该回来,老夫是杨家的接管人,已经去官府办了手续,接官文书已经拿到手,你回来晚了。” “晚?” 白武看着他就跟看傻瓜一样, “这里是杨府,不是菜市场,谁来得早谁站摊。我是府邸的主人,这里是我的家,你想鸠占鹊巢,简直做梦。用不了一会儿,官衙就会派人来找你,撤销你的接管文书。” “哼,你说你是杨家长子,有何凭证?以老夫说,你就是个见财起意的冒充品。” 杨立权哼了一声,盯着白武的眼神,很是不善,已经到手的东西,想让他拱手让出去,做梦。 就在这时,管家气喘吁吁的跑过来, “老爷……官衙来了,说……说让你带上接管文书去一趟衙门,杨知事已经在等着了。” 杨立权:“……” 难道小子手中还真有点东西。 杨立权临走之前,狠狠的瞪了眼白武,他得先把衙役打发走再说。至于这个人,既然他孤身一人来了,那就留下吧,反正这个院子,也不差再多一条人命,到时候一起超度便好。 看着杨立权的身影消失,白武扭头看着傻愣的小厮, “还不滚?” 等身边彻底清静了,白武才推开门,看着打扫干净的房间,神色有片刻的恍惚。 曾经,这里居住着一个慈祥的老人,每当自己受罚时,总能看到她揣着点心偷偷的探望自己。 还跟他一起说悄悄话,一起陪着他受罚,还让他保密,不能让父亲母亲知道……每当午夜梦回,他都会不由自主的梦到祖母一脸鲜血的冲着自己嘶吼,让他往前跑,不要回头…… 这里的摆设依旧是原来的样子,还有院子里的桂花树,是祖父曾经为祖母种下的,容桂院也是祖父起的,让人镌刻上的。 抚着光滑润泽的红木家具,白武沉浸在往日的思念中,直到杂乱的脚步声传来,才回过神,感觉到脸上的凉意,抬手抹了一把,不知不觉间,他都不知道自己有多久没流过泪了。 “贼子就在里面,抓住他,就地杖杀。”说话间,杨立权带着人冲进院子,盯着白武,露出阴狠的笑容, “大胆贼人,私闯府邸,老夫定然让你有来无回,来人,杀了他,老爷我立马奖励一百两银子。”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杨立群话音一落,众人盯着白武的眼神就不一样了,想到即将到手的一百两银子,毫不犹豫的拎着长刀短棒冲了上去。 白武盯着已经退出去的杨立权,嘴角扯出一抹冷酷至极的笑容,抬脚踹飞对面冲来的一人,身形一闪,人就出现在了院子里。 在屋里打斗,他怕破坏了祖母的家具。 “快,抓住他,别让他跑了。”杨立权看着白武出来,吓的往后退了几步,躲在桂花树后大声喊道。 这些护院,对于白武来说,跟切菜差不多,也就几息的时间,再次全部放倒。 看着地上哀嚎的护院,杨立权一慌,企图偷偷溜走,可惜他连院子都没出,就被人拦住了, “现在想跑?晚了。” “你……胆敢对长辈不敬,我搞臭你,让你在庆都待不下去。”杨立权看着白武,佯装镇定。 “刚才不是说我是入室的贼子么?” 白武冷嗤一声,伸手捏着他的脖子,慢慢的往上提,直到杨立权双脚离地,眼露惊恐,才缓缓松开一点空隙。 “别以为我不敢杀你,也别试图挑战我的耐性,快点去衙门把文书撤了,滚回自己的家,这里没你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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