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谨忱对着宜栖眨眨眼,“把腰带解下来。”
宜栖皱着脸看向席谨忱,车里还有人呢,她解腰带做什么。
还未等她开口发问,席谨忱就已经解开了自己的领带,作势要捆被抓上来的人。
宜栖顿时会意,也去解自己裙子上的腰带。
那人大惊失色,“你们……你们要做什么?”
“你说呢?”席谨忱冰冷一笑。
“不要!”那人惊呼。
“那就说,是谁指使你的?”席谨忱冷冷的问道。
“我……我不知道……”
宜栖一听这话,强行拉起那人的双手就把他捆了起来。那人已经吓得魂不守舍,连反抗都忘了。
“洪助理,开车去海边,把他扔下去喂鱼。”
“好的先生。”洪助理微微点头。
“我这么不知道!”那人总算是有了点正常人的反应,“只是有人找到我,说只要放火就可以了,他说不会出事,还……还给了我一大笔钱……”
“啧。”席谨忱砸了咂嘴,“还真是有钱能使鬼推磨啊,也难为那人能找到你。”
宜栖悠悠看向他,“有同伙吗?”
这两个人两面夹击,连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的招数都没用,干脆利落的逼问。
“没……没有了……”
“钱到手了吗?”
“只有二十万的定金……”
“光是定金就二十万?!”宜栖惊呼,“天啊,真有钱!”
席谨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二十万……帮卖了都不值二十万。”
“我倒宁愿自己被卖掉……”不知为何,那人忽然抽噎一声,“先生,太太,我是真的走投无路了啊……我儿子重病,再不治疗他就真的没命了!”
宜栖眸光一凛,车内的氛围顿时压抑了下来。
“那……他得了什么病?”
“肝癌……”那人掩面而泣,“我已经准备给儿子换肝了,我只要五十万……就五十万而已……”
席谨忱忽然沉默了,他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动手帮男人解开了手上的束缚。
“抱歉,我们并不知情。”
那人微微惊讶的抬起头,“为什么要对我说抱歉?我知道我烧掉的不只有五十万……我……我还是去自首吧……”
席谨忱不知该如何作答,“你就算自首,烧掉的总归是烧掉了,也换不回你儿子的命。”
那人愧疚的低下头,眼泪顺着他布满褶皱的脸颊滚滚滑落。
车内的氛围压抑到了极点,连洪助理也不敢言语,只静静地开了车。
好一会儿,宜栖才开口。
“你叫什么名字?”
“顾星哲。”
宜栖愣了一下,随即微微勾起唇角,“你的名字很好听,我猜……你应该不是一个普通的工人吧。”
“不瞒您说,我其实是Z大物理系的辅导员。”那人抽噎一声,心头更加酸涩。
辅导员拿着常规的工资,不算大富大贵,但也是算是个中产,只是面临着能压垮一个家庭的重病,还是有心无力,只能冒险。
宜栖一时间无言以对,她无法怪罪这样的一个父亲,但也无法原谅他。
“你能把那个人给你打款的转账记录给我看一看吗?”席谨忱忽然说道。
“好。”顾星哲抹了把眼泪,从衣服口袋里掏出来一个屏幕已经碎裂的手机来递给席谨忱,“这些钱我一分没动。”
“为什么?你儿子不是急用钱吗?”宜栖有些诧异的问道。
“他们说现在动用太危险了,让我在等等。”
顾星哲难堪的解释道,“其实我也想过他们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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