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栖在电梯门合上的一瞬间眼泪就掉了下来,她痛苦的捂住脸,喃喃自语。
“谨忱对不起,我不能这么自私……”
赵永宁看着宜栖头上带着伤,眼睛红肿的进了门,顿时慌了。她连忙上前扶住宜栖,“夫人,您这是怎么了?”
“没事。”宜栖摆摆手,“你去工作吧……”
赵永宁战战兢兢的放开手,她刚转过身,就又被宜栖叫住了。
“照顾好汪珏,这孩子性子太直,别让他吃了亏。”
赵永宁惊疑不定的看着宜栖转过身,她心头狂跳,连忙跑到窗边看了一眼。
楼下密密麻麻的站满了黑衣人,赵永宁忍不住抖了一下,连忙掏出手机拨通了席谨忱的电话。
宜栖走进办公室,她拉开抽屉拿出了自己早就藏在里面的各类证件。里面夹着一张她和席谨忱拍的结婚照,宜栖抽出来看了一眼。
她的手指轻抚过席谨忱的脸颊,忽然痴痴的笑了。
“其实我一直没告诉你,我很喜欢这张照片。”
红底白衣,真的很好看。
宜栖把照片仔仔细细的收好,生怕眼泪把席谨忱的脸沾湿了。随后,她拨通了宜震天的电话。
“爷爷……”刚开口,宜栖就又忍不住哽咽了,“帮我定一班最早离开Z市的机票,去哪里都好。”
宜震天似乎早就知道宜栖要做什么一般,他叹了口气,轻声问道。
“栖栖,你真的想好了吗?”
“我想好了。”宜栖深吸一口气,压制住了眼泪的翻涌,“我不能耽误了她。”
宜栖挂断了电话,收起证件走到门口。她不舍的回看了一眼这个由她和席谨忱一手打造的工作室,那些两情缱绻的缠绵情话似乎还回荡在耳边。
“是你说的办正事的……”
“席谨忱,你有病啊!”
“说话不算话还打人,泼妇!”
宜栖伴随着两颗砸在地上的眼泪笑了,她轻轻关上了门,拉上自己的兜帽,顺着盛天的消防通道,又通过角门走了出去。
直到坐上飞机,宜栖还觉得像是做了一场大梦一样。恍恍惚惚,那些笑中带泪的过往或许终将被埋没,未来就留给席谨忱吧,或许他能找到一个附和席老爷子要求的妻子,和她相敬如宾,或许他会从新变回那个冷冷的冰块,但是他会走他本该走的人生路线。
宜栖又忍不住拿出那张结婚照看了一眼,说来惭愧,这么久了,就只有这一张合影。
忽然,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伸了过来,一把抽走了宜栖手中的照片。
“小姐,您知道人和猪的区别是什么吗?”
宜栖连眼泪都还没来得及收敛,她愣愣的看着面前突然出现的男人。
男人摘下兜帽,一张熟悉的脸展现在宜栖面前。
“因为人有脑子,猪没有。”
宜栖愣愣的看着他,“谨忱……你说谁没脑子呢?”
“我说的就是你。”席谨忱坐在宜栖身边,一把搂过她。手指不安分的在宜栖的腰侧掐了一下,“我说怎么进去了就没再出来,原来是从后门跑了。”
席谨忱捏住宜栖的脸,“胆子够大的啊,私自叛逃?”
宜栖在他手底下不安分的动着,席谨忱是真的有点生气了,他手指下的皮肤已经微微发红。
“我……我错了……席总裁您放过我吧……”
席谨忱叹了口气,心软的一塌糊涂。他收回手,抱住宜栖在她背上拍了拍。
“和我讲讲,是什么时候开始计划逃跑的?”
“我……”宜栖畏惧的缩了缩头,“上次从S市回来以后……”
席谨忱的大手没忍住拍了她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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