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卿卿让人吩咐厨房准备小菜，趴在桌上，撑着下巴盯着他背影看，只觉得羽哥儿这脾气实在是越来越怪。

    在信中，他还算收敛。见了面，一句话都不愿意说，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小脾气。

    不一会儿，厨房送来了清粥小菜。赵卿卿见他仍旧没有说话的意思，便抬步离开。

    她还有事情要做，

    没工夫陪不说话的人浪费时间。

    “站住。”

    周斯羽没想到她如此冷心冷情，不认错也就罢了，几句话不说便要走。

    “嗯？”赵卿卿侧头。

    “在城外时你没看到我？”蔡铭威和施裕，她都看到了，独独没有看他一眼。倒不是计较什么，只是气她眼里没有自己。

    “看到了。”

    “你没看我！”周斯羽捂着心口，佯装心痛，“你是不是看上别人了？”

    “……这话不像你能说出来的，又看什么话本子了？”赵卿卿伸手摸他额头，“没发烧啊。”

    又是这样！周斯羽捏住她的手，发觉这人身形已经长开，玉指纤纤，指腹圆润，修剪得整齐的指甲，被指甲花染成红色，像是枝头一抹纤弱花瓣。他喉头发哽，要说出口的话，猛然顿住。

    他伸手，揩掉她眼角一抹淡淡胭脂，嗅了嗅味道。

    真好，没用香料。

    赵卿卿被他的举动和眼里那股子黑潮吓到，抽出手，拉开距离。不确定道：“真没事？”这厮真是越来越怪了。

    周斯羽见她这样，嗤笑一声，歪在桌案旁的椅子上端起粥。

    “我好着呢。”好到，想把人按在墙上，重重的咬一口。让这个眼里没自己的人，好好记住他的存在。

    “你休息。我还有事情要忙。”

    “忙什么？”人瘦了许多，以前圆润的下巴都尖。

    “没什么，临时送来了些账。”没了谢问月这个得力助手，赵卿卿觉得自己寿命都要少个两三年。偏偏谢闻歌又是个不顶用的。

    周斯羽盯着桌上小菜，没什么胃口。不动声色道：“拿来，我给你算。”

    “一个时辰就弄完的东西，用不着搬来搬去。”那点子账目，赵卿卿还真没放在眼里，过了最忙的时候，她养成了东西到手便第一时间处理完的习惯。没处理，总觉得空落落地不舒服。

    周斯羽点了点桌子，示意她在旁边坐下。

    “怎么了？”她走过去，话音未落便唇上一重。这人……光天白日竟然亲了她。

    赵卿卿不记得自己怎么是回到自己院子的，手中账本，连续算错三次，不是漏算就是多加，心烦意乱地放下账本，盯着帘子上的流苏出神。

    怎么会有那么孟浪的人？

    这人，不知道礼义廉耻吗？

    赵卿卿心绪有些乱，她知道自己暂时看不进去账本，干脆丢到一边。抽出放在笔筒里的桃枝，上面的花朵早就凋零，只剩下光秃秃一节木头。原本的青绿也已经褪去，灰白的木杆上是斑驳的生长痕迹，正如她混乱的内心。

    她其实不太明白，羽哥儿怎么把她放在心上了。五年不见，难道不应该是生疏吗？怎么能……怎么能一见面就啃她呢？

    “卿卿，你总算想起我了！”施明月的声音在外面响起，她连忙整理好心情，把东西收起来，假装自己仍在看账本。

    “卿卿你唇上口脂怎么缺了。我新买了桃李斋的口脂，正巧给你带了一盒，快来试试。眼角这里是不是也少了。你趴在桌上睡觉了吗？”

    施明月还未说亲，从小就骄纵，施老将军这些年又不在家，凭着一己之力搅黄了许多亲事，渐渐地她的亲事便无人问津。

    见赵卿卿脸上缺了胭脂，自以为是她不小心蹭没了。哪里能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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