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那毒虫餮足后,苏凤棠又迅速在裴重熙指尖一划,刚刚餮足的毒虫又迅速蹿了过来。也是扬起巨鄂狠狠咬上一口,直到毒虫身体浮起诡异的纹路,才松开了巨鄂。
“恭喜裴中书引蛊已经成功。约莫没多久大殿下就会醒了。”苏凤棠朝裴重熙拱了拱手,语气和缓。
话落耳际裴重熙看向桓儇,敛眸喟叹一声。正当他准备走向桓儇的时候,脚下突然一个踉跄,随之以手抵在胸口,猛地吐出一口血来。继而跌倒在地。
见裴重熙突然倒地,玄天连忙出声呼喊道。
“主子!”
可裴重熙并没有回应他,紧闭着眼脸色苍白的躺在地上。若非尚有呼吸,只怕玄天要当场杀了苏凤棠。
想起裴重熙此前的嘱托,徐姑姑摇头轻叹。连忙吩咐玄天等人先送裴重熙回去,又让苏凤棠一块跟过去。她留在这里照顾桓儇,要是桓儇醒来。她也好有个说辞。
玄天几人即刻背起裴重熙往外走去。刚走到门口的时候,原本昏过去的裴重熙突然睁开眼睛,声音微冷地道了一句,照顾好阿妩。之后又再无声息。
待几人离开以后,徐姑姑目含疼惜地看向桓儇。张了张嘴却是无言,最终从她眼角滑下一滴泪水来。若无当年,这二人本该是人人羡慕的眷侣。
桓儇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睁开眼目光空洞地看着帐顶,继而转头看向歇在一旁的徐姑姑,眼中略有疑惑。思虑一会后挣扎着起身,也不趿鞋,赤足往外走去。到底是躺了几日,人有些晕沉沉的。
刚走没几步,不甚碰落了墙角的瓷瓶。瓷器坠地的声音惊醒了徐姑姑。
寻声望去看见站在纱幔附近的桓儇,徐姑姑松了口气。正想着上前去行礼问安的时候,只见桓儇摇了摇头,语气和缓,“景思呢?”
“歇着去了。熙公子已经连着照顾了您几日。”知道桓儇素来聪慧,为了不让桓儇看出自己有意隐瞒,徐姑姑面上浮起笑意,“您总算醒了。这下奴婢放心了。”
闻言桓儇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我昏迷了几日?”
“到今日已经是第五日。”徐姑姑柔声回话。
“脏兮兮的。本宫先用膳然后再沐浴,明日一大早再去见他。”桓儇抬手打量了眼身着中衣的自己,眼中露了几分嫌弃,“本宫从来没睡过这么久。”
“那奴婢去吩咐膳房那边准备膳食。”
颔首应允。桓儇低头看了眼晚上佛珠,脑中不知怎么浮现出那日的惊魂一幕。当时自己几乎是罔顾一切冲了过去,替裴重熙挡下那一箭。想到这事,桓儇敛眸掩去了眼中一闪而过的厉色。
这件事情她务必要查个水落石出。自己总不能白白挡下这一箭。
昏迷几日的桓儇根本毫无睡意。第二天天还没亮,就披衣趿鞋站在庑廊下,双手负于身后。目光望着裴重熙居所,凤眸重隐约透出几分犹豫来。
“大殿下,您怎么就起了?您这病才好,可不能吹风。”说着徐姑姑摆摆手示意一旁的知宁去殿内取披风,“您是要现在用膳,还是等会用膳。”
屈指拨弄着披风上的系带。桓儇垂眸,神色冷淡地开口,“先去看景思。我有事找他。”
闻言徐姑姑面露迟疑。看昨天熙公子的情形
只怕现在还没有醒来。而且以大殿下的性子,若是让她知道熙公子为她引蛊渡身,未必会想现在这样。
再三思虑后徐姑姑趁着桓儇背对着她们,悄悄扯了扯知宁的袖子。示意她赶快去寻,玄天他们。让他们先想办法挡下此事,一切等熙公子醒来再说也不迟。
桓儇还没到裴重熙居所的时候,玄天和幽天就迎了上来。单膝跪地朝桓儇行礼。
“景思呢?”拢袖立于原地,桓儇挑眉。声音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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