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当时他觉得这个镯子如果戴着桓儇脚上,会很不错。
那苗人见他买下镯子,而且又出手阔绰,当下眉开眼笑地问他,这镯子是送给心上人还是妻子的。他不明就里含糊答了句送给妻子,那苗人闻言笑得乐不可支,小声告诉他,在他们那里男子送给女子镯子,有永不分离的含义。尤其戴了这镯子在某些时候,铃铛随着身体摆动,铃音响起也是格外的悦耳有趣。
“就你觉得好看。”桓儇瞪了裴重熙一眼,皱眉道:“你可有派人去拿翟季真和陶寒亭他们?这二人也知道段渐鸿不少秘密。”
闻问裴重熙勾唇轻笑,露出一副掌握全局的模样,“谢长安想要我替他和荀鸢牵线,总得拿出点诚意来?再说了,那两个人还轮不到我亲自出马。”
“这倒也是。不过我还是想用用徐朝慧,节度使府出了事,围观的百姓你也瞧见了。我担心段渐鸿会利用民望做些事情。前些日子想办法为徐朝慧铺了路,如今也到了该用他的时候。”说着桓儇掀帘对着车外的徐姑姑,吩咐道:“徐姑姑,你立刻回行宫。让昙华去找徐朝慧,要徐朝慧想办法控制住益州局面,莫让段渐鸿有可乘之机。”
“阿妩,你费尽心思甚至不惜赴鸿门宴,难不成就是为了给我个救你的机会?”挑唇一笑,裴重熙语调如同流水般轻缓。
抬手去勾垂在眼前的青丝,桓儇敛眸挽唇,语气柔和,“你都已经猜到了干嘛还要问我。我原本布这个局,就是想逼迫段渐鸿对我出手,这样一来朝廷就有理由捉拿段氏。如今段渐鸿指使宋之岚谋害我,倒是替我省了不少麻烦。”
“那我只能夸你高明,挖了这么大个坑给段渐鸿跳,还逼着他笑。段家兄弟不合,此番利用他二人对付段渐鸿委实不错。”伸手拂开了桓儇不安分的手,裴重熙笑意温润,“只是此举过于冒险。你传信给我的时候,我真担心段渐鸿会提前动手。”
“他素有名望而且行事谨慎,想要对付他绝非易事。我想了许久才想出这么个主意来,不过这主意还是有纰漏,我忘了还有宋之岚在,险些把自己搭进去。”话止桓儇掀眸面上露了无奈。
话里仍存几分担忧意味。
“好了,徐姑姑还等着呢。”
说着裴重熙摆了摆手示意徐姑姑离去。
待徐姑姑领命离去后,桓儇放下帘子将目光转回到裴重熙身上。神色中露了几分无奈,蓦地叹了口气。伸手揉了揉额角,面上倦怠显露。
“怎么了?阿妩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见她如此,裴重熙原本放下的心陡然间又悬了起来。
“没什么。只是想到我这一路所见,感慨颇多。景思,我刚到益州的时候去过一次城郊,我原本以为只是能见到繁华的,可是没想到竟然是那般惨状。”说着桓儇敛眸喟叹一声,“到底是长安多有倏忽,才给了段渐鸿可乘之机。”
闻言裴重熙凤眸中笼了温柔语气沉稳,“阿妩,此事不是你一人之过,没必要把过错都往自己身上揽。忠武皇帝在位的时候,就想打压段家,可是那个时候吐蕃虎视眈眈,只能作罢。后来到了成帝手上时,你也知道发生了什么。再到先帝手上时,已经是有心无力。”
“话虽如此。可是想起来的时候,还是叫人觉得酸涩。”
最后一句桓儇说得极轻。若非裴重熙靠得近只怕也听不见这一句。他知晓桓儇看起来不好相与,但是内心尤为记挂百姓。
若非如此,也不会在处理完河东事后,又亲自来益州对付段渐鸿。
“好了,别想这些事情了。陪我一块歇一会不好?”话止裴重熙拿起一旁的薄披风盖在了桓儇
身上。
抬头看了看眼下笼着青灰的裴重熙,桓儇蹙眉点了点头。到底还是情谊尚存,瞧见这样的裴重熙,内心不免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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