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真跳下去了,你们说她是不是会水?”
蓝屹看着路星心落水的地方,眸中映照出了湖面反射的灯光,有些斑斓,有些迷离。
“时常都会有不愿服侍客人的青楼女子跳水,你说她们既然不愿服侍客人,为何要做青楼女子呢?”
汪泽洋趴在栏杆上,看着紧接着跳入水中捞人的一个打手,眉梢上扬了一下。
“汪兄,你是不知道有个词叫逼良为娼吗?”
萧空皞抬手搭在他的肩上,嘴角浅勾,若这船死了人,他就不去了。
“他当然不知道了,他那些老相好都是自愿卖身的。”
蓝屹偏头看了他一眼,他也忌讳死人,毕竟他家马场经常死人,待久了都觉得晦气,他可不想回来了,还要沾染晦气。
“泽洋,你可觉得刚才那女子有些眼熟?”
苏宸末紧敛着眸色,他刚才就觉路星心眼熟,只是天色有些昏暗,她的衣着妆容也不同,但仔细想想应该是她没错。
“哦?难道是泽洋的相好?”
蓝屹挑了下眉,饶有兴趣的看着二人。
眼熟?好像是。
“哦!是那个从水牢里跑了的人!她不是鹿家的人吗?怎么会在这儿?”
汪泽洋也猛然想了起来。
萧空皞听他二人说路星心眼熟时,他好像也觉得见过,再听他们提到鹿家的人,顿时响想起她就是那位在平屏巷遇到,还捡了他不要的银子的女子。
“诶,那打手从水里出来了,好像没有捞着人。”
蓝屹见打手只身一人从水里出来,莫名其妙的笑了下,“想不到那女子水性如此好。”
“她……好像不会水。”
苏宸末看着恢复平静的湖面,莫名有些担心。
“那她是鹿家的人,要不要出手救一下?空皞,你水性最好。”
蓝屹虽不知那姑娘是鹿家的哪位亲戚,但顺水人情的事他最喜欢做。
萧空皞看了他一眼,马上脱掉衣裳,爬到船舷上却迟迟没有跳下去,眸光闪了一下,从船舷上下来。
“女子落水,我若把她救起,不妥不妥。”
他一边摆着手,一边将衣衫穿了回去。
“我们又不是那些文人,怎么如此迂腐!”
蓝屹别扭的看了他一眼,说完,衣衫未解直接跳入湖中,心中暗想就算是捞了个尸体起来,鹿家也会记住他这份人情。
不远处的一艘小船中,初夏斟一杯酒给鹿夜离,“真想不到会在这里见到那姑娘。”
“确实很意外啊!”
鹿夜离面具下的薄唇斜勾了一下,此时的他带着一张金色的凤麟面具,只露出眼眸和下颌。
他本是来找苏宸末几人,靠近汪家画舫时却见到一出好戏。
“可是,二爷,您不是要找那姑娘吗?为何不让我下水救她?”
他站到一边,拿起扇子给鹿夜离扇着风。
“你不说她是萧空皞的人吗?”
鹿夜离转眸看向汪家画舫甲板上的几人,眸中波光潋滟,“想不到下水的会是蓝屹,这件事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那姑娘落水这么久了,救上来还有救吗?”
初夏见湖面涟漪滚滚,应该是蓝二少出来了。
鹿夜离耸了下肩,没有答话,他怎么知道,抬手示意他将船再靠近些。
他这艘乌篷船没有点灯,他们可不会注意他。
萧空皞见蓝屹竟然将人从水里带了出来,心中默默祷告,一定没救,一定没救!
原来经过前两次的失败,苏予辰决定要慎用每天的机会,不能贸然控制一人,若是没有成功,他又得再等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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