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啊哈,真是你们,我可等到你们了。” 雷虎大环刀举在头顶瞪着眼发愣,心道:什么东西?俺差点砍了方大人的兄弟么? 方子安大笑着策马上前,冲到前面那人面前翻身下马,和那人双臂相握,哈哈大笑起来,高兴之情溢于言表。 “长林兄,你怎么在这里啊?专门等着我们的么?”方子安笑道。 来者正是赵长林,方子安栖霞书院便结交的同窗好友。 “是啊,子安兄,我在这里等你们半天了。你们要是再不到,今晚我怕是要在这里挨一夜的冻了。子安兄,赫,瞧你这一身盔甲,好威风啊。这又要出使金国,看来颇受朝廷器重啊。真替你高兴啊。”赵长林欢喜的上下打量着方子安道。 方子安也在打量赵长林,和赵长林十多个月没见,赵长林身上的变化却很大。原本白净的赵长林显得黑瘦了不少。赵长林比方子安大两岁,今年也不过二十四岁而已,但是看上去却像是快三十了一般,显得很是苍老。 “哪里有什么值得高兴的。长林兄你可是清减了不少。怎地现在这么瘦?操心的事多了是么?对了,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方子安笑道。 “子安兄莫非不知道此处是我巢县境内了?过了那山口,你们便从和州进入庐州所辖之地了。你站的这里叫做东关镇,是我巢县所辖的小镇。你说我怎么出现在这里?知道你们要从我这里经过,我晌午便从县城来这里迎候你们了。好在终于等到了,我差点以为你们今晚要在含山镇过夜了。”赵长林笑道。 方子安一拍脑门,大笑道:“瞧我这脑子,我差点忘了长林兄在巢县当县令了。哎呦,该死。我的错。” 赵长林微笑道:“那也不能怪子安兄。子安兄现在是做大事的人,怎能事事都记在心上。再说我也好多日子没给子安兄写信联络了,子安兄想不起起来我,倒也不稀奇。” 方子安笑道:“我听这话怎么酸溜溜的。长林兄,我方子安是这样的人么?” 赵长林笑道:“玩笑罢了。子安兄有情有义,岂是那种人。子安兄只是不熟悉此处,不知道会从我巢县经过罢了。” 方子安笑道:“这才像话,我是真不知道这里属于巢县所辖。然则,你这是专门等着我们,请我们去县城摆了酒席接风是么?” 赵长林点头道:“我正是这么想的。你们反正也要过夜,不如去县城歇息一晚,我也好尽地主之谊。再说了,得知你们要经过的消息,我可是高兴的很。我很想你和钱兄,咱们正好也能叙叙旧,谈谈心,也不会耽误你们的行程。” 方子安笑道:“那可太好了。县城远不远?” 赵长林道:“不远,不到二十里。初更前便到了。” 方子安笑道:“好,咱们去见史大人。适才还以为是有人劫道,大伙儿还准备打仗呢。史大人还等着回话呢。” 赵长林哈哈笑道:“都怪我,我不该让人堵在路上。惊吓了史大人了吧,我去请罪。” 两人哈哈大笑,把臂而行,往后方去见史浩。路上方子安装作不经意的问了问赵长林是怎么知道使团要从这里经过的。方子安是惊讶于消息传得这么快,连赵长林这个地方上的县令都知道这件事了。赵长林告诉方子安,使团在浦口上岸之后,淮西军便探知消息送往庐州军衙。送信的路过巢县时跟赵长林说了。因为赵长林和方子安关系不错,是同窗好友这件事,淮西军衙的人都知道,所以倒也不避讳他。 方子安这才微微放心,起码不是有人故意将消息散布出去。使团行进路线这么快被人知晓,可不是什么好事。幸亏只是因为自己和赵长林之间的关系,军衙送信的人破了个例而已。由此却也让方子安明白,隐匿行踪的事情还要更加的隐秘一些。在这里瞒不过淮西军的耳目,到了金国境内,也同样是瞒不过的。 两人去见了史浩,方子安替赵长林引荐。史浩得知情形,哑然失笑,原来是虚惊一场。当下方子安禀明情形,史浩也同意去县城过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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