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为,更重要的还是他心受到的伤害。他对大娘之死心愧疚不已,背上了心理包袱,觉得对不起我大伯和大娘。”
方子安皱眉道:“那是为何?凶杀另有其人,是那婢女辛梅啊。令尊怎会耿耿于怀?”
张孝祥叹息道:“哎,你有所不知。那贱婢当年之所以能进我张家为仆,便是家父见她家贫寒,想给她条活路。当年家父在县域巡查民情,贱婢的父母生养了六个儿女,难以养活。家父动了恻隐之心,想到我大娘身边缺个侍奉的婢女,便领她回家给我大娘做个贴身婢女。谁能想到,这贱人居然做出这等事来。年前,大娘曾经告知家父,说那贱婢手脚不端,又很懒惰,要家父逐她离开。家父心善,说穷人家孩子难免有些毛病,多多教导便好。若是逐出去,对女孩子名声不好。之后让我娘身边侍奉的张大娘去侍奉了阵子。那贱婢后来又认了错,我大娘便没有再追究,也就让她继续侍奉了。现在出了这样的事,家父心里老是责怪自己引狼入室,害了大娘性命,怪自己当初不听大娘的话。这才是他心难以释怀之处。”
方子安微微点头,沉声道:“原来如此。令尊是善良之人,这是用他人的过错来惩罚自己啊。这事儿恐怕还得你们多开导开导。不过这事还得他自己释怀才成。”
张孝祥点头道:“是啊,也许过段时间便会好些。我知道,家父是觉得自己没照顾好大娘。我父受大伯恩荫,直感恩在心,出了这种事,他定然是极难受的。”
方子安点头道:“慢慢来吧。孝祥兄也不必担忧。正所谓天有不测风云,这些事谁也难以预料。重要的是,我们挫败了贼党的阴谋。他们其实真实的目的是要对你下手的。你应该明白这点。”
张孝祥低声叹息道:“是啊,其实不关家父的事,也不是他的错。要说根源,还是因为我。该感到愧疚的是我才是。”
方子安忙道:“孝祥兄可万万不要自责,贼党害人,跟你无关。”
张孝祥苦笑道:“子安兄你放心便是,我和家父不同,我可不会因为此事而怪罪自己。我不是那种想不开的人。怪就怪这帮贼子,肆意妄为,简直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稍有不从,便指使党羽肆意攀诬,甚至谋划阴谋,已经到了疯狂的地步。朝廷上下片乌烟瘴气,便是因为这群狗贼把持朝政,残害忠良之故。可惜,皇上被蒙蔽双目,偏偏宠信这些狗贼,真真是教人心气愤难抑。我张家蒙受的这切都不算什么,我难受的是我大宋朝廷,被这些个贼子把持着,那能有什么好?如我张家这般的事情,还不知有多少发生在别人身上。这些奸党日不肃清,我大宋难有朗朗乾坤之日啊。”
方子安看着激动的张孝祥道:“孝祥兄,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朝也不是没有抗衡的力量。王爷、史大人他们可没有坐视不管,这次老贼没能得逞,皇上下旨让史大人彻查此案。接下来芜湖县的何进等干人等必是要掉脑袋的。虽然说,这件事并不能铲除贼党,何进等人也不过是些小喽啰罢了,但这件事的意义可不仅如此。朝有识之士会大为振奋,贼党气焰也不会那么嚣张了。正义的力量会抬头的。”
张孝祥点头道:“是啊,子安兄说的很是。这次王爷史大人和子安兄出手,斩断贼党爪牙,朝必有反应。只可惜他们定会否认和何进之间的关联,何进只是个替死鬼罢了。”
方子安笑道:“杀个是个。救个,是个。此消彼长,便是力量强弱的转化。会有那么天,朝正义的力量会压倒贼党的。孝祥兄,你也要振作起来,铆足了劲跟他们斗才是。家仇国恨,岂能罢休?”
张孝祥握拳道:“正是,我自然不会罢休的。他们不是怕我写的那些奏折,说的那些话么?我偏偏要说。非要戳他们的肺管子。”
方子安笑道:“孝祥兄满腔热血,刚正不曲,是真汉子。不过,还是要注意些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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