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中居然认识了你,结识了一位兄长。这让我很是开心,也很是感激。可是,我离开白云观来临安的目的是来杀了秦桧老贼的,只可惜我学艺不精未能成功,只能躲躲藏藏。幸而蒙你收留,我才能躲过这段日子。你离开的这两天我去城里和城门口转了转,搜查已经松了许多,我当可以离开临安了。我也没有理由再呆在这里了。毕竟……毕竟你也不真是我的表哥,我们其实只是萍水相逢不是么?”
方子安放下酒盅沉声道:“若梅,我当初助你脱困,只是因为你是敢于刺杀秦桧的义士。谁能想到你居然是忠良之后,张统制之女,我自然更加的敬重。你说的没错,虽然你我萍水相逢,但我心里已经将你真的看作了我的妹妹一般。我这里你爱住到几时便住到几时,难道还容不下你么?除非你认为你必须走,那我也无法可想。但我想问一句,你离开这里打算何往?”
张若梅叹了口气苦笑道:“若梅心里……其实也将你真的当做是哥哥一般。可是,那毕竟不是真的。我想回武夷山白云观去,跟着师傅再勤练武功去。上次功亏一篑便是我学艺不精之故。要想为我爹爹他们报仇,我只有再苦练武功,精进自己。又或者,我可以去找我大哥去。”
方子安皱眉道:“你回武夷山我自然没法反对,但你说要找你的哥哥怕是不成。你也说了,你哥哥多年杳无音信,当年是直接从军中逃走的,又在淮北之地,很可能他依旧在金人占据的沦陷之地,你去找他,岂非要去金人的地方。那可太危险了。况且,就算你回武夷山白云观去,又能如何?难道你还不明白对付秦桧老贼不是武功高低的问题,而是要想另外的办法么?你即便再练的五年十年武功,秦桧只需在身边增加十几二十个人手,然则,你怕还是拿他毫无办法。你想过这个问题么?”
张若梅默默的看着方子安,忽然间显得情绪焦躁起来,端起面前的酒盅一饮而尽,大声道:“那我改怎么办?我又报不了仇,又不能去找我的哥哥,住在这里也非长久之计。你我毕竟萍水相逢,我难道一辈子赖在这里不成?”
方子安有些惊讶,张若梅突然情绪激动起来,让方子安有些措手不及。虽然和她相处时间不长,但给方子安的感觉是,张若梅还算是个脾气很好的姑娘。虽然说对人情世故这些不太懂,但毕竟在深山道观之中长大,这也情有可原。她最自己也算是客气,怎地忽然情绪激动了起来。
“对不住,对不住,我心里乱的很,我不该冲你发脾气。表哥,你陪我喝一杯酒,我脑子里乱的很,一直平静不下来。我想喝醉了,便什么都不用想了。”张若梅举着酒杯道。
方子安叹了口气道:“若梅,逃避不是办法,喝醉了并不能解决问题。举杯消愁愁更愁。心里的烦心事要说出来,要解决掉便好了。你无非便是自责自己未能成功刺杀秦桧为父报仇罢了,但岂不闻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种事急不得,既要有耐心,也要等机会。否则你想,天下那么多人想要秦桧的命,他还不是活的好好的。所以你不必给自己太大的压力,从长计议,慢慢想办法找机会便是了。”
张若梅怔怔的看着方子安,轻声道:“表哥,你陪我喝一杯都不愿意么?”
方子安苦笑无语,自己说了半天,她却似乎并没有听进去。当下只好端起酒盅道:“当然愿意,陪你喝酒便是。”
张若梅笑了笑,喝光了方子安递过来的酒,凝视着烛火轻声道:“表哥,我若走了,你会想我么?”
方子安心中一动,顺口答道:“当然,你走了,我当然想你。可你何必要走。”
张若梅神色似乎有些高兴,再问道:“前天春妮来了,她跟我说了好多话,春妮姑娘说她喜欢你,但她说,她配不上你,说你喜欢的是万春园的秦姑娘,是不是?”
方子安惊愕嗔目,半晌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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