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掌击至,带起的劲风迫得花语夕身边仅余的五名琅琊军战士如落叶般散开,速度、时间和角度均无懈可击,取得恰是花语夕退进门楼前的一刹那。
花语夕忘掉疲惫与感伤,强提一口真气,使出二十四番花信的第二十三式“荼靡弄风”,旋风般转过身来,怒目娇喝一声,花舞剑结结实实地斩在攻来的铁掌上。
“当”!
花语夕喷出一口鲜血,踉跄半步,强忍着剑锋一转,又是一招“落楝饯离”。来犯者同告喷血,往后跌退,现出耶帕乌里对此招硬拼结果难以置信的脸容。
其实花语夕若论功力,此刻仍难及得上对方,但她的聪明在于,利用自身的剑法变化,在对方攻来的一掌中连出两剑,先以“荼蘼弄风”挡下敌人半招,立刻又变为更凌厉的“落楝饯离”再攻半招,终打出这等近乎两败俱伤的战果。
两柄马刀立时补上耶帕乌里让出来的空间,一上一下分攻花语夕的面门和胸腹间要害,攻势凌厉,花语夕心中暗叹,晓得时间无多,在这样毫无喘息之机的连续作战之下,她再支持不了多久。
她断喝一声,十字金翎和花舞剑一齐攻出,总算逼退二敌,亦使在平台另一侧苦战的风夜菱精神一振,至少晓得身后的花语夕仍然健在,自己暂时仍不必担忧背后来敌。
风夜菱手持百余斤重的战戟菱歌泛夜,立在另一侧的石阶顶层。她的燎原十三式全面展开,施尽浑身解数,狂攻胆敢沿石阶上行至顶的敌人,拼着捱刀流血,招招险中求胜,以命搏命,手下竟无一合之将。
她连杀十多人后,死者颈断骨折的尸体从石阶旁滚落,积迭在小云台下方墙脚处,如一座小山包。
“当”!
强大的反震力,震得风夜菱手臂发麻。她家传的天玄真气在内功绝学中并不算弱,这还是首次有人能挡得住她的菱歌戟,且连消带打,足点石阶翻腾往上,闪着光华的宝剑贯顶而来,身法剑法浑如一体,招式精妙绝伦,正是拓跋良。
同时间另一人升至平台之上,长剑闪电般射向风夜菱的胸口,却是索罗。
风夜菱左掌扫往索罗的长剑,菱歌戟疾往上挑,豪气干云地笑道:“小女子何其荣幸,得两位塞外高手夹攻,就算将来到了地府,也可以和人吹吹牛了。”
索罗和拓跋良刚才一阵商量,两人打定主意,要全力先干掉风夜菱,才去对付在另一边的花语夕。
“当”!
上挑的菱歌戟充满一往无前与敌偕亡的气概,令华贵雍容的拓跋良生出如不硬接她这可令天地变色的一戟,就会和她玉石俱焚的可怕念头。他不得不放弃一切剑法上的花巧变化,与风夜菱真刀真枪地硬拼一记。
拓跋良浑体剧震,给菱歌戟挑得往上腾升,一时间再无法对风夜菱构成有效威胁,毕竟一个站在实地,另一方虚悬半空,自然是后者吃亏。
“蓬”!
风夜菱的掌刀扫中索罗的长剑,硬把长剑荡开,同时掌缘也被对方划出一道血痕。风夜菱娇躯猛扭,菱歌戟变向直搠而前,朝索罗的小腹戳去。
若不能趁索罗立足未稳把他迫落平台,明年此刻就是她和花语夕的忌辰。
三矛两刀,五个鞑靼战士从石阶往她攻来,不过仍慢一线。
索罗露出不屑之色,长剑极诡异地在半空毒蛇般弯成一个“几”字,绕过风夜菱的掌刀,挑向她天下第一美貌的面颊。
风夜菱展现出不逊于花语夕的绝佳的身体柔韧性,眼见手掌来不及回救,危机之下竟飞起一脚,足尖在几乎贴着面颊的位置堪堪挡住索罗的剑,同时天玄真气迸发,狂风怒涛般往索罗袭打过去。
索罗剑法以灵巧迅速见长,纵顶着“塞外第一剑客”的威名,亦拼不过风夜菱这传自风镇岳的精纯真气,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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