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姜觉得这个人古古怪怪,方才进门还想要训她的样子,要不是自己没力气吵架,又盼着展怀迁再给她扎一针,不然早翻脸了。
不过他的话好像也不是没道理,大家彼此都不熟悉,谁不盼着家里太平,别说展怀迁不信任自己,七姜也没见得多信任这个人。
“我问过嬷嬷了,七岁不同席的意思是,男女有别,就算你和姐妹们长大了也不能再在一桌吃饭,没有避嫌。”
“嗯?”
“你怎么不和我避嫌呢,我也是女的。”
“我们都同床……”展怀迁清了清嗓子,认真地说,“我说那些话,不是要和你避嫌,只是告诉你,我和其他女子没有任何瓜葛,我也没有喜欢的姑娘,没有心上人。”
七姜说:“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不用那么费劲地解释,我没那么不识相的。”
展怀迁无奈地笑了,再道:“你可听见‘其他’二字?”
七姜毛躁起来:“又怎么了,你能不能一次说明白?”
展怀迁叹气:“我的意思是,我不会喜欢上除了你之外的其他女子。”
七姜仿佛听明白了,又似乎哪儿不对头,她道:“不是说了吗,你可以和你喜欢的姑娘……”
“可我喜欢你。”
“啊?”
“我说,我喜欢你。”
说完这句,展怀迁涨红了脸,脑袋一阵发晕,他在心里都不愿承认自己喜欢云七姜,可竟然当面说出了口。
七姜呆呆地看着他,醒过味来,猛地握紧拳头杵到展怀迁面前,霸道地凶他:“你别调戏我,我会揍你的,别以为我打不过你。”
展怀迁冷静下来,伸手在七姜额头上轻轻一推,她没防备,倒在了靠枕上。
“你想怎么样啊?”
“我去向祖母请安,再去秀景苑看看。”
七姜手里还握着拳头,展怀迁却单膝跪在脚踏上,抓过她的手,轻轻揉了揉,说:“放轻松些,这里才扎了针,这么紧绷着不好,一会儿又该肚子……”
“嘭”的一拳头,七姜另一只手挥过来,砸在了展怀迁的脑袋上,他同样没防备,额角上结结实实地挨了一拳。
七姜已经抽回被抓着的手,蜷缩身子往床里躲,羞愤难当地瞪着他,声音颤颤地说:“我以为你是好人,你这个混蛋。”
展怀迁愣住了,脑袋上隐隐发痛,这丫头手劲真不小,要不是她身体还虚弱,普通人怕是能被一拳砸晕。
此时映春进门来,在屏风外问:“二公子,福宝问您还去不去沁和堂。”
展怀迁应道:“这就来。”
待映春下去,展怀迁便起身作揖:“惊了你,是我不好,但那些话并非调戏你,更不是轻薄你,至少活到今天,我第一次喜欢上一个姑娘,并不仅仅因为,你已经是我的妻子。”
七姜别过脸,眼中含泪道:“可我不想和你有什么纠葛,今晚开始,你能不能睡到书房去,或者、或者我去睡厢房,我只想安安稳稳度过这两年,你答应的,两年后放我走。”
见七姜哭了,展怀迁后悔又难受,一时不知怎么才好,是他冲动了鲁莽了,明明心里都还不能相信已经喜欢上人家,怎么就说出口了。
“你休息吧,我先去请安……”
七姜没搭理,用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不久后,面前的人终于走了,她才委屈地落下眼泪,胡乱揉一把脸抹去后,疲倦地倒下了。
离开观澜阁,展怀迁心事重重地往前走,福宝突然追过来问:“哥儿,您去哪里?”
“不是要去给祖母请安?”
“可您走反了……”
展怀迁站定看向四周,这是往后院马厩去,方向全反了。
“你去替我请安吧,就说我太忙。”
“是,那您这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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