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修常,想让他在自己外公面前出彩。周哥哥无奈,只得冲着周修常使眼色,想从源头处下手,让老人家死心。
结果老首长头也不回,说道:“小周,你怎么还不走?冲着人家使眼色呢?我都知道,你那点小九九,哼哼!你不用急,我自己心中有数,你让我这时候上床睡觉,我能安稳么?还不是得吃安眠药!”
周哥哥听了,只得叹气离开,离去时,用谴责的目光瞥了一眼周修常。
周修常只做出因为耽误了老人休息而内疚的样子,却对他的眼神视而不见,避免进一步刺激到这个忠于职守的保镖。毕竟,神仙易见,小鬼难缠。
游卫国和蔼地道:“小伙子,你就有什么说什么,大胆地说,不要有什么忌讳。你观察事物细致,很有政治性,又是工人家庭出来的,对于民心啊,舆论啊,也一定很关心。”
老首长轻声慢语,显然是循循善诱之意。
周修常心中沉吟,要讲什么民心舆情,他或许倒也说不出什么真知灼见。因为众所周知,此刻的社会上人心思变,种种说法此起彼伏,让人莫衷一是。虽然老百姓人微言轻,但政府部门并不是睁眼的瞎子,虽然看上去无所作为,实际上各地报社每一个记者都是社会舆论的采集者,一本本上报的材料不少,开会也一场接一场,所差者乃是不受重视,或者懒惰怠慢,或者优柔寡断,或者利益纷争,甚至干脆不当回事,弃之敝履。而老首长必定耳目通察,聆听的民声显然不比他少。老人家虽然身居高位,但通过适才表现出来的亲切态度和政治感悟,想必经常考察民情,体恤民艰。自己此时如若“汇报”一番,怎比得上各个部门每天开会讨论形成的报告客观详实?即便是有若干看法,也无非是拾人牙慧而已,老首长听了,不过是觉得“他关心国家和社会,实在难得”罢了。总之,说了也不过浪费口舌和时间。
所以,要想崭露头角,莫若说出后世里的回望和总结,作为“事后诸葛亮”所说的话,自然是令人振聋发聩、无往而不利了。
周修常张了张嘴,显得自己开口前准备并不充分,心里有些忐忑不安,道:“老师说,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小子未达,只当独善;至于天下,岂敢胡言?所以晚辈不敢针砭时弊,老首长,您权当我是胡吹大气而已。”
说实话,周修常虽然肯定自己所言必是掷地有声之语,但效果如何,却全在听众的理解和消化了。他只不过是刚刚接触老首长,感觉上他并非顽固不化之人,但作为官场耆宿,兼又年老体衰,有时候抱残守缺也是难免,不能因为老人家对自己和蔼可亲,表现出虚怀若谷之态,就真的指望老人思想开明、纳善如流。
所以周修常先表明自己是“胡吹大气”而已,这样一来,老人家如果听不进去,双方也都有台阶可下了。
接下来,周修常以前世之所见所闻所感所想为基础,组织下语言,简明扼要地说起了未来趋势,包括国际政治格局变化、经济全球化、信息科技和互联网产业的爆发,甚至是前世里如火如荼的人工智能等等,听得游卫国和苏语琪都目瞪口呆。
不知不觉,半个小时过去了。尽管周修常力求“扼要”,很多事情都是一语带过,无暇展开,所说的内容,无非是“前世的历史”,而历史往往要追根溯源,比如看起来是今年突发的事情,实则经后人整理研究发现,此事在十年、甚至二十年前便已经埋下了伏笔。所以周修常便站在“明天”的立场上,从“今天”的“伏笔”开始讲起,“推理”出“明天”,居然也说得头头是道,满座皆惊。
周修常最后说道:“老首长,您问我对现今社会如何看。其实,光看此刻,是当局者迷。马克思历史唯物主义和辩证法告诉我们,看待问题要全面,要站在历史的角度去看。所以,我认为现在的乱象是一时的,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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