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老师看着周修常答案,半点毛病也挑出来,半晌方冷冷地道:“对。你回去!双乙同学,你也回去。”
周修常心知,这时候该给老师找一个台阶下了,便道:“薛老师,你放心,这道题我能答出来,是因为我按照你的吩咐,课前预习了很久,也做了不少题。以后你的课上,我还会认真听讲的。”
这一番给足面子的表态,顿时让薛老师的脸色缓和下来,他点点头,道:“看来最近周同学进步很大,老师应该刮目相看了。之前说的话,希望你不要往心里去。”
“当然不能啦!”周修常谦虚地说,“我是年轻晚辈,被长辈老师教训几句是应该的。老师管我,那是在乎我嘛!”说着,嬉笑着回去了。
这么一说,薛老师的心里一阵舒服受用,觉得周修常这孩子能屈能伸,谦虚有礼,之前的确错看了他。于是,他脸上的阴霾也一扫而空,精神也重新抖擞,继续讲起课来。
“周同学说得很对,老师批评你们是为了你们好。我们接下来继续上课……”
周修常得瑟完了,回到座位,郑大千朝他竖起一根小手指。
周修常诧异,道:“怎么了?”
郑大千愤愤不平,道:“你捧他干嘛?忘了之前他怎么摔你了?”
周修常明白郑大千原来是为了自己抱不平,便笑而不语。郑大千正是在热血激荡、快意恩仇的年龄,自然不会理解少树敌、留后路的圆熟处世之学,即便告诉他,他也是一知半解。
这时,他瞥了一眼韩双乙,只见韩双乙正在吹着自己桌子上的粉笔灰,并且问了同桌两句什么话,同桌一脸茫然地摇摇头;接着,韩双乙又翻了翻自己的书,看了看自己的书桌抽屉,又瞄了两眼脚下的地面——显然,他是在找纸条。
那张纸条上究竟写着什么呢?
周修常把手伸进裤兜中,把纸条拿了出来。由于之前有意给薛老师留下好印象,他不想明目张胆地再次“走神”,所以,趁着薛老师讲到兴头处,不注意下面的学生们时,他展开纸条,看见的是——
最上面的是韩双乙的笔迹:我发誓,我什么都没做,真的!你必须要相信我!求你了!
紧接着,是苏语琪娟秀的笔迹:“沈月月全部告诉我了。我没想到……”
“我没想到”四字,被划去了,显然是苏语琪想说什么“我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之类,但最终没说。恐怕是懒得解释,不屑与他交流了。
第三行还是韩双乙的字迹:“她是骗你的!她被他妈的周修常收买了!我亲眼看到的。我爸是市委书记,我会撒谎吗!!!???你必须相信我!别信那个周修常,他什么都不是!!!”
第四行是苏语琪的:“正因为你爸爸是市委书记我才觉得你太……”后面被墨团盖住了两个字,接下来的是,“过分了!对于周修常,我不好说什么。但是对于你,我太失望了!!!我不想跟你说话了,别传纸条了!我要上课了!”
下面便再也没有了。看来韩双乙就是在思考着怎么回复时,被自己的一句话引上了讲台。对于一个男生而言,被女生拒绝后,也许精神上会有些恍惚,导致注意力和思考力都下降,所以上了讲台后,别说对着一道出错的题发半天愣,就是一道正常的题他也会恍惚一阵子。
周修常看完纸条后,心里释然了许多。他之前想苏语琪不会相信他,从而和韩双乙勾结。看来自己想错了。苏语琪写在纸条上的话表明了她已经知道了那个“幕后推手”是谁,并且言辞严厉地回绝了他的继续解释。
这样一来,班级里就没有与韩双乙站在一起的人了!这是一个好消息。当然,跟着韩双乙屁股后面、对他惟命是从的两个男生除外。
不过,郑大千说,苏语琪和沈月月差点打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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