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手里菜刀猛地插到菜板里,张氏回头一脸怒容道:“那我倒要问问二哥,婆婆是谢勋一人的娘不是?这么些年你与大哥凭什么分文不出,全靠我们一家养活?”
“这笔帐是不是也该算算了?算起阿里老母亲也挨着我们过了二十多年了,每年你们该给多少钱也是说好了的,这笔帐在药费之前,我们是不是该算算?”
谢荣气得脸色发白,兄弟姐妹几个都欺负谢勋老实,这些年照顾老母亲从未伸手要过一分钱就自然而然的觉得不用给钱了,张氏今天提起这些是打算撕破脸了?
“二哥孝顺,想要给婆婆补身子,最近也去了两趟二哥家里了,眼见着肥鸡婆长成的公鸡也不少,二哥既然这么孝顺,不如全部捉来给婆婆补身子。我们其他人一口汤也不会喝,保证全部下婆婆的肚子。二哥,你看什么时候捉来?”
她抽出菜刀,在手上过几遍,“我好磨刀杀鸡。”
谢荣一个男人哪里是张氏的对手?就这三两下就被张氏杀的丢盔卸甲落荒而逃,像是生怕问他补钱似的。
张氏是早就等着这天了?这些年她一直隐忍不发就等着他们过分的时候杀他们个片甲不留!
“姝儿,火烧旺,炒菜了。”
张氏叫孙静姝,孙静姝这才神游归位。
“哎,马上!”
吃饭的时候孙静姝细心观察了下,罗氏和谢荣的脸色差极了,汪谢氏和刘谢氏倒是一直面带微笑。
陈氏吃饭都在屋里吃,说是下不来床,汪谢氏和刘谢氏夹了菜就端到房间里陪她吃饭,终于罗氏放下筷子道:“五弟,听说你们不愿意给娘请郎中抓药?还要问我们要钱?哼!”
她目光紧盯着张氏,“我们都还没问你们让娘干活儿呢,你们倒是好意思问我们要钱?”
“这……”
谢勋原本想说没有不用给钱,可触及到张氏的目光想到上次张氏因为水田的事在他面前哭诉的委屈,还有把他一人丢在房里和宝娘睡的夜晚,他突然就退缩了。
想想长泽临走之前跟他说的,一味忍让的人得不到别人的尊重,让他如果做不到就把事情交给张氏处理。
于是谢勋做了这么多年第无数个鸵鸟决定,埋头扒饭!
孙静姝心中点头,嗯,这是她见公爹做的最正确的鸵鸟决定了!
“嘿,你这是什么意思?怎么就不说话?”
罗氏气急拍桌,胳膊肘一捅隔壁谢荣。
“你是死人啊!说句话啊你,都叫人欺负成这样了你还吃,吃个屁!”
谢荣恋恋不舍放下筷子,正要说话欺压谢勋的时候张氏开口了。
“凡事讲究个先后顺序,还是先算算这么多年二哥二嫂该给的老母亲的生活费,还有二十多年来老母亲生病抓药的次数也不少,我们从未让你们均摊,这次,也一并算了。”
“哦,对了,水田这些年的钱,”张氏轻蔑一笑,“就当我们做弟弟弟媳的送你们花了。”
“张氏!你别欺人太甚!”
“就是!”
谢荣拍桌,“就算是要算钱老大家可不在,要算也要等他们在的时候!”
猪队友哟!
孙静姝心中暗笑,罗氏是咬死了不承认该给生活费分摊医药费,可谢荣倒好一开口就要算钱了!
“你是猪脑子不是?”
罗氏被气得眼前一黑险些昏倒,“你被那贼妇人耍了!”
一桌的小辈儿就这么看着他们扯皮,除了刘玉宝和汪嵩之外都在低头扒饭,汪嵩甚至把笑容都挂在了脸上,再看到谢荣被罗氏怒骂的时候更是笑出声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他脸上。
“我只是,我只是觉得,”汪嵩拍桌子大笑,“太好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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