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王氏差点害我岳父性命,二伯娘帮外人谋害自家人,不可饶恕。我要给岳父,给姝儿一个交代。”
“您怕事,我不怕,爹,这件事我来办。”
“反了你了!”
谢勋气得拍桌,“你拿什么去办?要跟你二伯伯一家撕破脸皮?你好大的能耐!”
“那如果昨天被气到吐血的人是你,抑或是娘、奶奶呢?”
谢勋瞪大眼,谢长泽继续道:“在我心里岳父同您一样,我谢长泽堂堂七尺男儿,哪里会任由别人害我至亲?”
谢长泽鲜少管家里的事,便是同他说兄弟二人只有一个能念书了,他也只是淡淡的道一句知道了,然后说让文俊去上学。
这么多年来这还是他头一次态度强硬。
谢勋似也想起这点,从儿子眼中看到了坚定不退让。
“你打算怎么办?”
“报官。”
谢长泽淡淡道:“既然我们不想冤枉谁,也不想放过谁,那就报官,让县老爷来审理此案。”
此话一出谢勋和张氏对望一眼,都从彼此眼中看到惊色。
“不可以报官!”
陈氏拄着拐杖迈进门槛。
她紧紧盯着自己孙儿,这个她一直觉得有大出息的孙子,一字一顿问他,“你想把你二伯伯一家搞散吗?”
“二伯娘要是入狱,你二伯伯非杀上门来不可!”
“那也是她应得的。”
啪!
陈氏狠狠给了谢长泽一耳光,她气得拐杖直点地。
“家里没个女人,你让他一家老小怎么过?你要是把他们一家弄散了,你就是罪人!”
陈氏说着看了一眼不语的孙静姝,似四量了下对她开口道:“静姝,自从你来了谢家,我们可曾亏待过你?你就当奶奶求你了,放过你二伯娘!这是要命的事啊!”
“奶奶也知这是要命的事,摔倒差点儿被气死的是我爹爹!”
孙静姝含泪,半步也不想让。
“你,你非要奶奶给你跪下吗!”
陈氏说着屈膝似要跪下,这时候突然一只手拉住她,众人随着陈氏的目光看过去,却是本来该在屋里考谢文俊课业的孙秀才。
“老祖宗这么大年纪了,快去坐好。静姝啊,”他叫着女二,“还不快给奶奶端个凳子来?”
谢文俊快手端过凳子让陈氏坐下,孙秀才微笑着环视一周目光从谢家人脸上滑过最后凝在孙静姝的身上。
“这件事我遭罪最多,亲家,”他笑对谢勋道:“那我就托大了,想说一句,这件事我说了算。”
他大声道:“就算了。”
孙静姝听着眼泪夺眶而出,微微侧身谢长泽递给她一方手帕拭泪。
“都是一家人,这其中说不定也有误会,就别追究了。只不过那个赵王氏,还请亲家一家多多小心,生了邪恶之心,不达目的只怕不会罢休。”
“如此,”他声音淡了,“我便先回房了。文俊啊,”他叮嘱到,“记得取来你写的文章给我看。”
谢文俊称是。
月过中庭,清凉的月色越窗而入悄悄躺在梳妆台上,似想听人语。
可往日说着悄悄密语的小夫妻今日却双双沉默着,又过了好一会儿谢长泽伸手环抱住孙静姝低低唤了一声,“姝儿。”
孙静姝没回答谢长泽却很确定她并未睡着,他扳过娇妻的肩让她不得不直面他,“对不起。”
陈氏对他那般说,他自然无法再追究罗氏的责任,他深知妻子有多难过、愤怒以及失望。
“你已经努力过了。”
她怨谁也怨不了谢长泽,他肯为她与谢勋争执,肯为她据理力争她很感动,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