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静姝做好晚饭时谢勋归了家,再晚点儿谢文俊也回来了,就是不见张氏和罗氏。
众人便等着,等得都快坐不住的时候张氏和罗氏才摸着黑回来,两人都挺狼狈的,一身熏人的汗味儿,不知这半天湿了多少次衣裳。
张氏看着还好,最惨的是罗氏,她额头下巴和半张脸都是包,特别是下巴跟发涨的馒头般,一张脸看上去极不和谐,十分滑稽。
“饭做好没?”
罗氏被张氏整治了一天有苦难说,没好气道:“干了一天的活儿,饿死了,吃过饭我要洗澡,痒死我了!明天,我可不跟你上山砍柴了!”
说着对上陈氏凝肃的目光,她吞吞口水,目光含怯又卯了劲儿,“今天砍得也够多了,你冬天的生火柴肯定够了。”
“二嫂说的是,”张氏好声好气道:“今天是辛苦二嫂了,费劲儿干了一个下午,明天肯定不砍柴了。”
闻言罗氏松了口气,又听得张氏慢悠悠道:“明天我们背柴、抬死木!”
“本来今天干的,但是二嫂你砍柴太投入,我也跟着干,就忘了这回事了。不着急,”张氏安慰她,“明天干也是一样的,快吃饭,姝儿都做好了,待会儿啊,你先去洗澡,别把洗碗的活儿揽了,这干一天了,多辛苦啊!”
说着她去牵罗氏的手,孙静姝看罗氏一副血槽已空将死之状不由好笑,回想她刚来那趾高气昂的模样,这算不算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晚饭孙静姝还做了个回锅肉,炒了青椒,又香又辣十分下饭,往日谢长泽最喜欢用这炒肉的汁拌饭了,也不知现在他吃了没有?
孙静姝已经开始想他了。
吃完饭孙静姝和谢宝娘一起收拾碗筷,大锅里是给张氏他们熬的草药水,止痒解乏的。
张氏揭开锅盖看到是草药水一点儿都不惊讶,姝儿总是给他们熬草药水洗澡,一天干活儿干得再累只要洗个药水澡一身得疲惫都消了,晚上又好睡,感觉人轻飘飘的像是睡在云朵上一般。
她给罗氏舀了半桶水又兑了半桶水给她提到洗澡处又放了洗澡帕才出来,罗氏见是药水澡心中才稍舒服了些,但一想到张氏平常过的就是这种舒服日子心中又不爽了。
洗澡解了乏,罗氏懒懒就回了屋,可再床上又热得慌只好出来乘凉。
院子里谢家人都在,谢文俊正在给他们背书,什么之什么呼什么睿的她自然是听不懂,像是念经一般,她撇撇嘴,就知道臭显摆,有个读书郎了不起?
想到这里罗氏心中一痛,自家两个儿子都不争气,砸锅卖铁得送去上学结果一个个都逃课,现在只好规规矩矩种地。不过等她有了孙子一定好生守着他读书,以后当大官儿,看谁还敢给她脸色看!
哼!
罗氏轻哼转身打算睡了,这时候门外传来妇女的声音。
“请问罗家三妹可是在这里?”
罗三妹?
不就是自己吗?
罗氏转身见张氏已经到院门口与人交谈了,她忙走出去只见来人是自己的老交情,秦氏!
“你怎么在这里?”
未嫁之前的好友,一嫁人就没见过几次。
“今天天擦黑的时候看到你从田埂上路过,我瞧着像是你又不敢确定,晚上在麻姑茶馆听人说你来这边帮你兄弟家干活儿就确定是你了,这么多年没见不出去走走?麻姑茶馆现在可热闹了,好多人在哪儿呢!”
麻姑茶馆是村里人平时喝茶打牌的去处,还卖一些生活用品和盐巴酱油等等吃食像是一个小卖部般,平常田里不忙和夜里不干活的时候不少人都爱去喝喝茶聊聊天或者是打牌。
罗氏本来累得很,但洗了个澡后身上的酸痛就减轻了,脸上也不痒了,听秦氏这么说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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