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刘汉三的一番指点,王大勇也放下了顾虑。
一方面写密报给吴长庆,另一方面则是和刘汉三制定了接下来的计划。
接下来的计划里,王大勇要前往铜陵驻守,防止勒克德浑的部队突然东进。而刘汉三则率大军东进去攻占广德和湖州。
至于宣城,留下少量杂牌部队驻防就可以。
如今宣城的西面和北面都已经在吴军的掌控之中,南面又是大山,非常的安全。
次日,刘汉三率大军前往广德。
而密报也送往了南京。
如今的南京很热闹,不但是市面上很热闹,政局上也很热闹。
总督衙门,顾炎武冲进一间屋子里,冲着阮大铖就破口大骂。“阮大铖,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凭什么抓了萧濡薰?”
萧濡薰是江宁知府,崇祯年间的二甲进士,从知县一路做到了知府的位置。
在清军南下之后,他投靠了清军。在吴长庆攻克南京之后,他又归降了明军。同时,他还是东林党一派的人,这才是关键。
阮大铖得到吴长庆的授意之后,便着手抓几个典型来整治一下官场。
之前已经处理了几条小鱼,顾炎武没有干涉。
但是,这次阮大铖逮捕的是一个四品知府,一个份量非常重的实权官员,这下顾炎武就忍不了了,找到了阮大铖要理论。
“萧濡薰贪赃枉法,收受贿赂高达一万多两银子,对走私的盐商放行,这是他的口供。”
阮大铖淡淡拿出一份口供,放在了顾炎武的面前。
“哼,这种屈打成招的口供做不得数。”
那份口供顾炎武看都不看,在这么短时间里能够拿到口供,毫无疑问是用了酷刑。而那种痛彻骨髓的酷刑,一般人根本承受不了,想要什么口供都不是难事。
“口供你不相信,物证你总该相信了。经过抄家,督察院的人从萧濡薰的家中一共搜出了十二万两现银,以及房产田地无数。他一年知府才多少俸禄,不贪污怎么积累下这些财富?”
阮大铖反问道。
他这话把顾炎武气的不轻,反驳道:“那些钱是他以前得来的,将军说过,投降之后,此前之事既往不咎。”
“既然他以前贪污成性,为何顾大人就是不相信他现在也会贪腐呢?”
“你别和我说这些没用的,我们都官场中人,当官的哪一个不会有点贪腐。即便是他这次做的过分了,把贪腐的银两没收,再处于警告也就行了,哪有像你这样直接二话不说就抓人用刑还抄家。
照你这样弄,还有那个官员睡得着觉,敢继续为将军效力?你这分明就是在借机排除异己,打压东林党人,这种事你以前就做过,还因此导致左良玉叛变,误了国事,难道你还要重蹈覆辙吗?”
顾炎武质问道。
“顾大人你先别激动,乱世当用重典,吴将军励精图治,自然不可能再像以前的君主一样宽待那些贪官。
我这是在为将军排忧解难,怎么到了顾大人口中就变成了误国呢。要说误国,那些贪官才是真正的误国。若不是因为他们把银两都贪污了,朝廷会连点军费都拿不出来?而左良玉的叛变,貌似就是东林党人教唆的。”
两人唇枪舌剑,谁也说服不了谁。
“我要去禀报将军,说你滥用私权。”
顾炎武威胁道。
“顾大人,吴将军日理万机,每日都在操心军队军费,我们这些做下官的最好还是少去麻烦将军。”
阮大铖不屑道,要是没有得到吴长庆的授权,他又怎么会敢这样干?
即使以前在弘光朝廷上打压东林党,其实也是得到了皇帝的默许呀,要不然他一个做臣子的,哪有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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