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不痛了。”申如煜抚上自己的胸口，笑着说道，“这颗心脏意外的坚强呢。”

    “嗯。”洛素妍拉开椅子，自然地坐到申如煜的身旁，“你吃过午饭了？”

    “吃过了。”申如煜拉了拉披在身上的针织外套，笑着问道，“你呢？”

    “我也是。”洛素妍抿了抿唇，“我吃过了。”

    洒进病房里的阳光被层层叠叠的树叶过滤，漏到申如煜身上变成了淡淡的、圆圆的、轻轻摇曳的光晕，让他变得不太真实起来，仿佛下一秒就会消失不见。

    “不要。”洛素妍下意识伸出手，抓住申如煜的衣袖。

    一阵风从窗外吹了进来，掠起洛素妍的头发，她忽然头脑清醒过来，松开了申如煜的衣袖，轻声说道，“抱歉。”

    “没事。”申如煜笑了一笑，伸手替洛素妍整理头发，“头发乱了。”

    洛素妍抿了抿唇，白皙的双颊上浮现淡淡的红晕，轻声说道，“谢谢。”

    “不用谢。”申如煜将目光聚焦到洛素妍的脸上，这才看到她略带害羞的表情，愣了一愣，迅速反应过来，收回自己的手，“头发……整理好了。”

    “嗯。”洛素妍摸了摸自己的脸，烫得厉害，“我渴了，你要不要喝水？”

    “我不渴。”申如煜笑着说道。

    “嗯。”洛素妍站了起来，拿起水壶，倒了一杯水，一口气全部喝光。

    “对了，要喝牛奶吗？”申如煜挑了挑眉，然后问道。

    “好。”洛素妍没有拒绝。

    “给。”申如煜将一盒牛奶递给洛素妍，“已经没那么冰了。”

    洛素妍从对方手里接过了牛奶，手指不小心碰触到他的肌肤，心跳骤然加快，垂下眼帘，低声说道，“谢……谢。”

    “不客气。”申如煜勾了勾唇，说话的声音富有的磁性、温柔，像是重力的吸引，每分每秒都想向他的声音靠近。

    喜欢他。

    洛素妍攥紧拳头，正欲开口之际，病房的门被乍然打开，申父的声音响起，“儿子，你有好好吃饭吗？”

    “吃了。”申如煜望向父亲，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没什么表情地应道。

    “素妍，你来啦。”申父已经习惯儿子反应之冷淡，目光转到洛素妍身上，笑着问道，“你是什么时候来的？”

    “刚刚来的。”洛素妍答道。

    “吃过午饭了吗？”申父瞄到在茶几上堆成小山的补品，目光被吸引过去，有些惊讶地问道，“这是什么？”

    “补品。”洛素妍瞥了那些补品一眼，语气十分平静，“这些都是林伯准备的。”

    “林伯？”申父皱了皱眉，是她父亲的哥哥吗？

    “她家的管家。”申如煜抓了抓头发，替洛素妍答道。

    “有心了。”申父点了点头，笑着对洛素妍说道，“下次过来不用准备这些东西，你是阿煜的朋友，不必这么客气。”

    “好。”洛素妍轻声应道。

    “你们继续聊，我还要听诊。”申父摆了摆手，转身走向门口。

    申父走后，房间陷入片刻的宁静，申如煜拿起放在一旁的书，随便翻了几页，轻声问道，“你打算一整天都待在这里？”

    “嗯。”洛素妍从袋子里拿出两部游戏机，将其中一部塞给申如煜，“你一个人待在这里，肯定会很无聊？”

    “嗯。”申如煜盯着游戏机，轻声说道，“很无聊。”

    “你想玩什么？”洛素妍抬起了眼，望向申如煜，“我们可以连线一起玩。”

    “好。”申如煜笑着说道。

    ——

    放学钟声响起，江汐冉便给洛素妍打电话，顾贤人则给申如煜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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