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灌酒,刘胜利笑了,说灌郑成喜还能拿他腰上的一串钥匙,周家茂身上能有个啥? 张本民没答话,只是呵地一歪嘴。 刘胜利挠挠头想再问,不过没有开口,他知道看不透张本民盘算的事,多问会显得啰嗦、无能。“咱们大队,是不是该搞点事情?”这个话题还是可以说的。 “搞事?”张本民稍一思索,“看来你挺上进,开始琢磨咱们大队的发展了?” “那倒谈不上,就是想整点钱花花。”刘胜利摸着下巴叹着气,“要想弄点小钱,那必须大队得先富起来才行呐。” “嚯。”张本民笑了,“你这主观意图不咋地,不过在客观效果上,还能帮帮老百姓呢。这样吧,再等上一段时间,俺帮你理个小思路。” “好咧!”刘胜利一拍巴掌,“只要你有话,那就能成事!” “不过你可别整过分了,郑成喜的教训你得吸取,千万要注意群众基础。”张本民道,“他以前多牛逼,开个小店了不起了,你看罗才花,平日里守着店卖东西,傲气得鼻孔都朝了天,好像卖东西给人家就像施恩一样。其实呢,人家来买东西是送钱来的。” “谁说不是呢,现在再瞅那罗才花,也开始主动打招呼陪笑脸了,不过没用,庄邻们可不吃那一套,只有实在碍着面子了,才去她家的店里。” “就是呗,所以俺才提醒你要多加注意。”张本民说着,看到高奋进来到了大街上,就撇下了刘胜利。 高奋进不太高兴,他也想做个洋火枪,刚把家里那条断掉的洋车子链条拿出来,就被他爹给收了回去,说找两个扣子一接,还能继续用。 “嗐,这点小事就把你给愁着了啊。”张本民掏出自己的洋火枪,朝高奋进面前一递,“拿去吧,送你了。” “这不是你最喜欢玩的么?” “玩过了,老是玩也没啥意思。”张本民把洋火枪放到了高奋进手上,“甭不好意思。” “那,那俺就借着玩几天!”高奋进反复看着洋火枪,喜形于色。 “高奋进,有件事一直没捞到问你。”张本民抓了抓耳朵,“就是你姐过年咋没回来的?她上次不是说等放假了,还要带俺们去县城玩的么?” “哦,俺姐有事呢,年前她忙着参加学习培训,年后马上有个考试,如果考得好,就可以当领导了!”高奋进很是自豪地道,“年三十那天,俺爹专门去县城给她送了饺子!” “还真是个好事!”张本民寻思着,又摸出一盒洋火给高奋进,道:“有没有听你爹说,你姐找对象了没?” “没吧,没听说过。”高奋进一边摇头,一边抽出几根火柴棒,开始玩了起来。 “你玩吧,俺回家把赛豹的狗窝整理一下。” “哦。”高奋进玩得投入没抬头,不过马上就回过了神,仰起脸问:“赛豹不是丢了吗?” “俺昨晚梦到它了,它竟然会说话,说过几天就会回来的。” “做梦?”高奋进笑了,“梦,你也相信?” 张本民点点头,“有时候是信的。” 说完,张本民就回去了。做俯卧撑、打沙袋,冬练三九,得加把劲。还有就是气枪,打专门制作的有韧性的标靶,能让打出的铅弹有差不多一半是不变形的,可以重复利用。 在家里闷了两天多,到了年初四,刘胜利悄悄地找了过来,说晚上酒场开喝。 刘胜利的准备很充分,理由是请几个能人坐坐,算是摸底排查民情,以便确定岭东大队下一步的富民措施。另外,也是最关键的,桌上的酒是高度老白干,喝时不上头,而且浑身发热越喝越带劲,但过后很容易就迷糊了。 张本民也有安排,天黑后,他带着根细绳子、一个细钢筋橛子,去了周家茂家门前的巷子,在他回来必经的门东约三十米之处,将橛子插到南墙根下,并系上细绳,然后贴着地捋到对面的一个小草垛旁。 守株待兔。 那边的刘胜利,按照确定的计划,在散场时故意先支开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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