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寿仙尊和妖魔天子想要重现人仙道,他需要我们和他天阙台来对付他们。” “等到我们没有利用价值之后,又抛弃了我们。” 前面白猫语气平淡,就好像在说着别人的故事。 到了这里,他变得激动不已。 “他要我们陷入死境,我们就陷入死境。” “他要我们感恩戴德,我们就感恩戴德。” “他给了我们希望,我们便不惜一切的替他冲锋陷阵。” “从始至终,我们就好像被他玩弄于鼓掌之上的老鼠一样。” “从来就没有什么天阙的理想,没有什么为了天下,更没有苍生。” “这一切不过是他们这些长生不死之辈的一场棋局罢了!” “没有人在乎你,没有人在乎我们,更没有人在乎这天下黎民百姓。” 韩彩儿抬头:“王七郎?” 白猫点了点头:“听说了吧!” “那个前段时间扫平了犬罗、乌丘、楼月三国,又杀了元蜃宫大长老幻白波,骑着神兽吞天犼归来九州的人物。” “和我们见到他的时候那样。” “无所不能,呼风唤雨。” 面具跌落在地,发出一声脆响。 韩彩儿突然惊醒,然后动作僵硬的弯腰捡了起来。 她面色没有太大的变化,或者她早就猜到了一些,只是在欺骗自己不去接受这个让人无法容忍的现实。 “都这个时候了,说这么多干什么。” “反正此生不会再见了。” 白猫沉默了。 良久之后才说道。 “也是,反正不会再见了。” “我只是觉得。” “这一切也太可笑,又太可悲。” “意难平!” “意难平啊!” 白猫挎着刀离去,穿着公服行走在街道之上巡逻,缉拿着城中的作奸犯科之徒。 虽然不再是天阙台的弟子,他依旧用自己的方式守卫着自己的道。 韩彩儿坐在窗户前,摘下了头上的发簪,披头散发的对着铜镜梳理。 然后,她突然看见了放在一旁的竹篮。 拿出了放在竹篮里剩下的半个芋头,看了半天仿佛在回忆着什么。 将它塞进了嘴里。 一边吃着,一边泪流满面。 夜里。 韩彩儿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刚刚入睡她又梦见昌京百万亡魂,梦见了那无数人哀嚎惨叫的无间炼狱, 她浑身大汗淋漓的从睡梦中惊醒,脸上挂着极致的恐惧。 少女卷起被子蜷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和许多从昌京之中逃出生天的人一样,见过那炼狱一般的场景,亲眼见过百万活生生的人被献祭死在了自己面前。 从此便做不得梦。 ------------- 一大早,韩彩儿在打扫着院子。 突然传来了敲门声。 韩彩儿推开门,看到了外面站着一个背着书箱的书生。 少女看着书生,没有说话。 书生倒是健谈,开口便自来熟指着自己说道。 “还记得吗?” “我就是昨天在城门口,那个吃了你东西的那个读书人。” 书生彬彬有礼,笑着行了一礼。 “在下不是逃难的,只是个游历天下的学子。” “所以不能白吃你的。” “得付钱。” 王七郎拿出了一枚铜钱,用双手递到韩彩儿的面前,让她收下。 这铜钱看似平平无奇,实则是他制造的符钱,类似于仙人符诏。 其中蕴含着他的力量,可以当做一个根据情况和敌人多次使用的护身符。 要知道他现在可是珈蓝神僧的因果轮回身,法力直入仙佛之流。 看着韩彩儿接下铜钱,看着他不说话。 王七郎有些尴尬,只能够说了一句。 “姑娘。” “在下今日要离开此地了,珍重。” 韩彩儿轻声问道:“去哪儿?” 王七郎笑着指着天地。 “天大地大,四海为家。” “去看一看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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