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钢一如既往的好脾气,笑吟吟的望着杜秋,嘴角微微翘起,说道:“哟,等了几天,生气了?”
于钢根本不怀疑自己认错人了。
毕竟,杜秋的身上,有独特的印记。
这种印记,世上除了他,就只有孟齐良能看出来。
杜秋并不知道那么多,只是本能的反感,冷着脸,留下一句“认错了”,就冷冰冰的转身,进了铺子。
于钢轻笑一声,几步跨上台阶,进了绸缎庄。
这时候,时间还早,不过是刚刚过了辰时。
绸缎庄里也没什么客人,只有一个丫鬟,和一个看起来好似老板娘的女子。
至于杜秋,则是没了人影儿。
想来,是避起来了。
“这位爷,您选点什么?”
老板娘迎到于钢的身边,笑着招呼。
于钢随意的看着她递过来的布,摇了摇头:“太花。”
说着,他还真的挑起布来。
一会儿的功夫,挑了两匹布。
一匹素的,一匹花的,让老板娘笑的合不拢嘴。
趁着老板娘收拾布的功夫,于钢笑着说道:“你跟杜秋说一声,让她再等一天,明天下午,她等的人就来了。”
“民女不认得杜秋呀。”老板娘眨着眼睛,表情有些懵逼。
于钢不为所动,耸了耸肩,无所谓的转身离开。
话虽如此,他的内心却并不是这样。
事实上,于钢对杜秋还是有些好奇。
毕竟,前些日子孟齐良离开之前,特地对他说“昭应县那娘们儿凶的很……”
“也不知道,这娘们儿到底多凶……”
于钢嘀嘀咕咕,一路往不良人衙门而去……
这一走,就是一天的功夫。
一直到第二天的早晨,他才回到不良人衙门。
没办法,家里还有刘红豆这个小丫头片子。
于钢又不是那种三过家门而不入的人才。
左右刘平苍在黑牢之中状态稳定,他索性忙里偷闲……
第二天一早,他回到不良人衙门。
他进门之际,正好有人出门。
于钢脚步一顿,沉声说道:“站住。”
出门的两个人,赶紧停下脚步,抱拳拱手:“大爷。”
于钢看了看,眉头微皱:“你们这是去哪?”
尚治为和何治功对视一眼,何治功开口说道:“大爷,我要去陇州一趟。”
他这纯粹就是明知故问。
明明何治功去陇州是他的提议,眼下又表现的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一样。
“陇州有什么要紧事儿,非得你去一趟?”于钢问道。
“听说是出了个人命案,陇州县衙不知该如何,请求不良人协助,那边的朱治疗发信给栾师哥,师哥就安排我去了。”
何治功的小聪明,有些多。
这一番话,乍听起来没什么问题。
可是他的语气、断句,再加上他说到“栾师哥”三个字时候的腔调,给人一种若有所指,颇有些敢怒不敢言的委屈感觉……
于钢这么多年,什么人没见过。
对于何治功的小聪明和做戏,一样就看的清清楚楚。
但是……
心中略一迟疑,他并没有马上拆穿何治功的小心思。
一来,他改了主意,不是很想让何治功去陇州。
二来,从尚治为依依不舍的模样来看,似乎还是可以在尝试撮合撮合二人,虽说破镜难圆,可是万一这两个人和好了呢?
这种事儿,谁又说的好呢?
要知道,不良人成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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