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萧业等人去国子监报名办手续,刚刚办完,就有两名官员拦住道:“谁是萧业?” “在下正是!” 萧业拱了拱手。 对于应试举子,这两人还是挺客气的,其中一人道:“我等是大理寺官员,受寺卿高大人之命,请你去堂前供诉。” 陈子昂忙道:“再有四日便是会试,萧郎哪里能去你们衙门?” 那人摆了摆手:“寺卿如何不知,只是问几句话,并不羁押,总不能因此坏了别人功名。” 萧业也道:“放心吧,我去去就回!” “也罢!” 陆文点了点头:“若是萧郎傍晚不归,咱们就去大理寺要人!” “拜托了!” 萧业也不客套,微微一笑,随那两人离去。 大半个时辰之后,被带到了大理寺。 上首端坐大理寺卿高一鸣,左右两位正四品少卿,往下是六位从六品寺丞。 让萧业意外的是,李元芳也在,不禁带着歉意拱手道:“把李将军无端卷了进来,实是不安,改日再向将军赔罪!” “无妨,除恶还须务尽,谋反大案,岂能容人漏网,当日是李某亲手从史府查抄出弩三百副,甲若干,又有江都县多人目睹,皆已具名画押,某倒不信,谁能手眼通天把谋反大案翻过来不成?” 李元芳不当回事的冷冷一笑。 “这……” 堂上诸官员均是相视一眼,无奈的很。 寻常禁军,是从关中良家子择取,而千牛卫的选择更严格,必须来自于身家清白的勋贵子弟,掌执御刀宿卫侍从,是皇帝内围贴身侍卫,凡升朝之日,备身左右升殿,是贵胄起家之良选。 如宗秦客、萧至忠家的子弟,根本就没有可能入选千牛卫。 如今李元芳说这种话,摆明了难以善了。 萧业向上施礼道:“学生萧业见过寺卿与诸位大人!” “嗯~~” 高一鸣捋须道:“是你状告史进?” “正是学生!” 萧业肃容道。 高一鸣问道:“为何状告?” 萧业把昨日递给洛阳令尹的状纸基本上复述了一遍,有主簿在一旁记录。 实际上大理寺找萧业和李元芳就是履行一道程序,录入案卷,问完自然放走,不可能羁押萧业,坏人功名,这种事情没有深仇大恨根本不可能去做,况且还有李元芳明摆着支持萧业,听说此人还是张柬之的门生,大理寺再是执法机构,也不会故意给自己找不自在。 “罢了,你和李将军先回,待得张柬之复函,大理寺择日译定!” 高一鸣刚刚挥了挥手,外面就有吏员唱诺:“周国公到!” “哦?” 堂内的大理寺官员明显现出了不快之色。但还是纷纷起身迎接。 “见过周国公!” “嗯~~” 武承嗣点了点头,又看了眼萧业,便道:“诸位大人请各安原位,本官前来,是有两句话想要问一问萧解元!” “国公请!” 高一鸣示意。 武承嗣看向萧业,现出了和善之色,淡淡笑道:“当初在建康,本官参与阅卷,几名考官为解元争论不休,是本官拍板,具名萧郎中得解元,后又有李敬业兵围江都,本官还为你担心过,幸得无恙,今次望你再接再励,连中三元!” 大理寺官员们相互看了看,武承嗣进门,居然向萧业示好,有了这个态度,只要萧业稍微会做点人,将来前程不可限量。 李元芳则是眼神骤冷。 “哦?” 萧业一讶,便中规中矩道:“那在下倒要谢过周国公了。” “举手之劳而己,不值一提!” 武承嗣显然很满意于萧业的态度,挥了挥手,又道:“本官知你与史进有些私怨,此子确是张狂了些,却已家破人亡,仅余母子俩相依为命,本官便是心生侧隐,况且史家也无明显反迹,区区弓弩甲胄或许是有心人陷害也不无可能,故而为之平反。 今听闻你状告史进,怕是不了解个中内情,本官特于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