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梁歪,只有宋行检勉强算个样子,每日早起勤奋读书、屋子里干干净净没有搞一堆通房丫头,待下人也算温和后,就对他有些改观了,心想这人缺点虽然多,但优点也算不少,在这个时代已经算是矮萝卜里的高个子了。
再加上唐玉杏喜欢他,于是唐枕只能帮着妹妹促成这门婚事。
当时他怎么想得到妹妹会送信去知会宋行检,一想到他看到的宋行检有大半是装出来的,再一想这人明明无能却敢骗婚到他家,唐枕就气得想将这鳖孙一巴掌拍死。
他决定今晚就去宋家探探,看看妹妹的态度,再决定怎么处置这件事。
但唐枕没想到,事实远比他所料的要不堪。
宋家住在城东,与唐家隔着好几条大街,一大家子不事生产,只因身为士族,占了大片良田,姻亲中又出了不少名人,所以仍能在安州维持钟鸣鼎食的富贵日子。
刚刚入夜,宋家豢养的部曲在外宅交替巡逻,一名管事模样的男子交代道:“近来城中进了不少低贱流民,你们仔细些,若是让那些流民闯进大宅脏了贵人的地,你们一个个都要人头落地!”
部曲们齐齐应是,人人握着兵器严阵以待。丝毫没有发现就在他们说话间,一道黑影堂而皇之地从他们身边走了过去。
“还人头落地,以为这是皇宫吗?”唐枕吐槽。
安州大户的宅子布局大同小异,就算唐枕是第一次来,也能很快摸清这家所有主子的住所,更何况他曾经来过一次。
从外宅步入内宅,只是刚刚过了那道门,便有靡靡丝竹之音传来,唐枕绕过回廊,只是瞥了一眼内宅中一间敞阔的厅堂,就被辣了眼睛。
只见厅堂中舞姬翩翩起舞,舞着舞着就凑到宋家主子前献媚痴缠,如果只是如此还好,更离谱的是,宋家家主带着几个小辈正服食五石散,吃完后就一脸飘飘欲仙地瘫在了座椅上,其中有一个光是五石散不够,还一连吞了好几颗重金属超标的丹药,吃完就跟疯了一样在厅堂中亢奋地高歌起舞……
唐枕心想怎么还不把这些人给吃死?
幸好唐太守不吃这玩意儿。
他转身几个兔起鹘落,很快落到了宋行检的屋子上。
靴子落在瓦片上的轻响被下边的争吵声完全盖了过去。
“宋行检你怎敢说出这种话?你还要不要脸!”
是唐玉杏的声音,唐枕眉头一拧,安静听着。
宋行检的声音弱弱响起,“我这也是为了你好,你嫁进来已有三年,却始终一无所出,外头不知多少人笑话……”
“呵呵。”唐玉杏冷笑,“我生不出要怨谁?我当初真是瞎了眼,怎么会看上你这孬种窝囊废!”
被唐玉杏这么骂,宋行检也不悦起来,只是说起话来仍十分客气,“是是是,我是窝囊废,玉杏,算为夫求你了,我保证就委屈你这么一次,等孩子生下来,你要什么都答应……”
他话没说完,屋子里就想起了噼里啪啦摔砸杯盏的动静,与此同时还有唐玉杏歇斯底里的骂声,“滚!滚出去!”
砰的一声,门被关上,宋行检灰头土脸地被赶了出来。他拍拍身上溅到的茶水,小声啐了一句,“贱女子,有你服软的一天。”
因为不知前因后果,唐枕听着这对话有些莫名其妙。
看起来,似乎是宋行检求着唐玉杏生子却被拒绝,但这样一来,宋行武是怎么肯定宋行检不能人道的?
唐枕翻身落地,往屋子里瞧去,门窗紧闭什么也瞧不见,但他却听见里头传出唐玉杏压抑隐忍的哭声。
唐枕觉得不对头,转身朝宋行检离开的方向走去。
却见宋行检离开这座院子,走进了另一间灯火通明的小院。那院子两排共五间屋子,宋行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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