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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lass=""> 婉婉毁容了,面颊一左一右被人划出了两道口子,她害怕极了,一会儿看见陌生人惧怕的目光,一会儿听到婆婆说唐家不能有这么丑陋的儿媳要将她休弃,她哭着回到院子想要找唐枕,突然听见天上有人在说话。
一抬头,原来是一位浑身金光灿灿的神仙,神仙说只要她从此和表哥断了来往,并写上十篇表哥的坏话,就能帮她恢复容貌。
婉婉一时茫然,这神仙的声音好生耳熟,怎么那么像夫君呢?
对了,她是怎么毁容的?为何没有半点印象了?
想到这儿,婉婉豁然清明,明白自己是在做梦。
下一刻她睁开眼,就见室内昏昏暗暗,半开的窗子外,天空已经泛起鱼肚白。
不一会儿,翠梅推门进来,掀开床帐后吓了一跳,“小姐,你的脸、怎么……”
婉婉想起梦中内容,心口猛地一提。
翠梅结结巴巴说完了那句话,“……脏了。”
明晃晃的银镜内,婉婉看见自己脸上多了一团团暗红色的东西,指腹捻了捻,有些熟悉,嗅一嗅,原来是山楂泥。
婉婉:……
她扭身看向室内软塌,那儿是唐枕平日歇息的地方,此刻那上面已经没有人了,只剩下一团明显是翻滚过的压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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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兴茶楼上,赵四几人兴奋道:“唐兄快看,就是他!”
唐枕豁然起身走到窗前,就看见一身白衣的沈从步履悠闲地从街上走过。
唐枕目光将他从头扫到脚,发现他今天没用簪子,而是换了条飘来荡去的白色发带,比昨日还骚包。
“你们觉得这个人怎么样?”
赵四道:“生得还挺俊。”
另一人道:“小脸挺白挺嫩。”
又有一人道:“看,对面花楼有姑娘给他扔花了。”
唐枕面上不屑,“小白脸一个,身无二两肉。”
赵四道:“唐兄此言差矣,这叫雅士,我听说皇室最爱这种衣袂飘飘、扶风弱柳、面若敷雪的美男子,不知这人是什么出身,才华如何,要是出身和才华都够得上,明年选官,一定能评个上品。”
其他人也连连附和。
唐枕震惊于美男子的标准竟然如此之低,这么说来,他岂不是能称一句“惊为天人”?他轻咳一声,“你们觉得他和我比,谁美?”
赵四几人眨了眨眼,没明白唐枕这是什么意思。
斟酌了一下,几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开口了。
“他看着比唐兄年轻一些。”
“身段也比唐兄纤弱。”
“若论气概,当然是唐兄更胜一筹,若论姿仪,还是那沈从美一些。”
唐枕傻眼,“就这?没别的了?”
赵四几人对视一眼,绞尽脑汁想了一会儿,才又道:“他是比唐兄白一些,看身形,也是他更俊逸一些,唐兄好是好,不过唐兄与美男子不沾边啊!”
唐枕:……
得了,这友谊的酒碗已经碎了,拼也拼不起来了。
正好这会儿沈唤来了,赵四他们几个继续吃茶吹嘘,唐枕和沈唤走到一边,就听沈唤道:“已经让人查过了,这沈从的确是从锦州而来,不过却不是他嘴上说的在锦州行商,倒像是投靠了哪方贵族。”
“贵族?”唐枕沉吟,“锦州能有什么贵族?”他目光忽的一沉,“难道是那个自立为王的州牧?”
州牧是比太守更高一级的长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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