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目的,是为公,还是谋私。”
“武君兴盛,则灵力枯竭,天起灾患,苦我百姓,先生要治世,是要救百姓于水火,而非穷兵黩武,将百姓卷入其中,如此一来岂非舍本逐末”
书生从那日之后,便很少再见到那位陛下,他的事务繁忙,能抽出时间与他这般一位名不见经传的仕子对谈,已是天大的恩赐,书生自然不敢奢望什么。
但君王的话,却刻在了书生的心中。
治世,是为了天下人。
从那天起书生暂时放下了武君之事,着眼当下,他本就极有天赋,一道道政令国策被选中送入宫中,再交由各部施行,他的地位也水涨船高,不过三十岁时便坐上了太学府首座的位置。
受封那一天,书生进宫面圣,不过七八年的时间,那位年轻的陛下却老得让书生有些认不出来了。
他的模样憔悴,眼睛干涩,分明与书生一样的年纪,却好似已经年过四十的模样。
他认出了书生,也知道对方的惊讶,只是笑着说道:“近年政务繁忙,让先生见笑。”
书生不敢多问,只是行礼,那位君王坐在殿上,模样虽然疲惫,但气势不减,向书生问政,书生皆对答如流,君王对这位新晋的首座很满意。
三日之后,半夜宫中太监敲响了书生的房门,从皇宫的侧门将之请入了君王的寝宫。
书生困惑之时,君王却在那时递给了他一份名单。
那是自二人第一次相遇后的八年来,这天下新晋的武君名单,书生细细数了数,总共一百二十余人
书生骤然色变,他知道,武道大兴
,天下必乱
与书生想的一般,当年秋日大旱,数郡之地起了灾荒,国库赈灾的粮草在两年前早已耗尽,本盼着秋后大收充盈国库,为此朝廷还准备了数量庞大的银钱。
这次灾荒成了压倒盛世王朝的最后一根稻草,灾民哗变,各地义军四起,朝野混乱。
太学府的首座却从那天起闭门不出,每日沉浸在藏书阁中,彻夜秉烛夜读。
两年之后,朝野愈发混乱,镇压叛军的上书从各地如雪片般飞来,而书生也在那时出了太学府,为君王递上了他成为太学府首座以来的第一份国策。
没有人知道他们那天聊了什么,只是听伺候的宫人说,二人从白日清晨一直料到夜幕浓郁,书生方才走出君王的寝宫。
第二天,书生辞去了太学府首座的职位,弃文从武,一日抵达武君之境,开辟圣山离山。领军镇压叛乱,手段铁血,杀人无算。
而君王则一反常态,不顾灾荒,从各地调来工匠,大兴土木,修建一座千丈高台。
其名曰。
鹿台。
无数的幻象在那一瞬间归于寂灭,李丹青恍惚的看向眼前,却见一道剑芒冲开漫天血雨,刺入公孙秋雨的眉心,他的身形一滞,脸上癫狂的笑意凝固,身子一歪直直的栽倒在地。
恍惚间李丹青看见一位书生在天地间朝着他点头一笑,李丹青被他感染,也朝着他点头致意。
但下一刻,那书生便彻底散去,不见踪影。
“结束了。”李丹青看着眼前的一切,喃喃言道。
三日之后,北河城的城主府中,三府九司的要员齐聚其中。
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城主瑟瑟发抖的呆立在一旁,接受着三府九司要员的轮番问话。
一座城池被毁,十余万人丧生,一座圣山倒戈,武阳立朝以来从未发生过这样可怕的事情,况且武阳朝的长公主都差点命丧于此,朝野震动,姬齐大发雷霆,三府九司少见联手办案,一时间声势之大,立朝以来鲜有所见。
重新换好了一身锦衣的李丹青容光焕发的从城主府中走出,身后夏弦音与姬师妃同行至此,周围的侍卫见状很是识趣的避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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