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炼将夏弦音脸上的神情变化看在眼里,嘴里轻声说道,语气由衷。
夏弦音还是沉默,她忽然明白,徐炼带着他离开的武阳城,说到底只是为了给她一个再做选择的机会。
徐炼见她沉默,倒也并不急着要到那个答案,他又转头看向眉头紧皱的姬师妃,笑眯眯的说道:“长公主不是想知道到底永生殿想要做什么吗”
“在下也可以如实相告。”
姬师妃不语,只是沉眸看着他。
“如你所见,这位卫骧先生确实是周先生的旧识,约莫在八九年前,被永生殿复活。但长公主倒是并不用太过担心,永生殿的手段虽然诡异,可却没有公主想的那般神奇。”
“说到底周先生也好,这位卫前辈也
好,只是当年被永生殿所救,然后用秘法将他们处于假死状态,度过百年后,再以法门唤醒而已。永生殿的手中或许还有一些如周先生一般的假死之人,但数量不会太多,其战力更是无法与周先生相提并论,武阳天下依然稳如泰山,长公主大可无忧。”徐炼笑眯眯的言道,语气轻松。
“至于卫骧前辈打造的那把刀,确实不凡,但”徐炼说着,转头看向了周珏。
众人的目光也在这时落在了周珏的身上,周珏沉吟了片刻便说道:“那把刀叫极恶,是大凶之器。说起来也是早年周某自己所做之恶,大商皇室对我有知遇之恩,人说士为知己者死,大商覆灭之前,周某为心魔所困,故思了邪法,得来这刀坯,又寻得恶法,可铸此刀,妄想以此刀逆天改命。”
“如今想来,当时确实已入疯魔之境,好在打错未有铸成,周某便被二十八位山主所镇,这才算是让天下人免除一番劫难。”
“只是那永生殿不知在何处听闻了此事,救了在下一命,妄图让阿骧再铸此刀,再由我执掌,颠覆武阳”
“只可惜百年沉睡,当年的执念早已随着前朝的覆灭作古。”说道这处,周珏微笑着转头看向姬师妃与李丹青言道:“这些日子我跟着二位小友,游历了燕马与应水二郡,诸位可能不知道,在大商的时候这两郡位于大商的边陲之地,民生艰苦,哪怕是行走于路上,也可见饿死之骨。如今故地重游,两郡之地的百姓虽然也有生计之苦,亦或者民生之艰,但街边所食之物,却有肉糜,所穿之衣,亦可御寒。更有富贾之家愿意广播钱粮。”
“百年前,商与武阳之争,死伤百姓数以百万而计,百年之后,百姓们终是繁衍生息,安居乐业,周某又何苦将做古之王朝再提,使百年前的劫难再来上一遭呢”
“况且,虽然周某不愿意承认,但武阳朝在这方面确实做得比大商要好。或许天道循环,王朝更迭,本就是无可厚非之事,反倒是周某非得逆天而行,这才活该有此一劫。”
听到这话的姬师妃脸色一变,这些日子的相处,姬师妃其实早就察觉到这位前朝旧城,似乎并不是传闻中那般冥顽不灵,反倒很愿意在适时的时候,教给自己一些有关治国的道理,怎么看也确实不像是一个要谋反的人。
似乎是感受到了姬师妃的目光,周珏在这时转过了头,从怀里掏出了一样事物,递到了姬师妃的跟前,姬师妃一愣接过此物打开一看。
却是一本手写的手札,封面上写着四个大字牧国十论。
姬师妃将手札打开,却见书页上字迹墨迹未干,写着的都是些治国之道。
“早年周某曾是大商太学府下一位仕子,也有些报国之志,便写好了一份牧国之道,只可惜还未来得及与先帝言说,大商便倾于水火,周某弃文从武,做了逆天之人。”
“这些日子与二位同游两郡之地,有了些见闻,但不敢说对武阳天下有如何深入的了解,只是依照着这些见闻,斗胆写了些治国之道,不见得有用。但就像周某说得那样,书生不会误国,只要有明君坐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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