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们不是什么组织,不需要老大,我们每个人都代表自己!”
“姓江的,你别在这里危言耸听!哪儿有那么多毒拖鞋,做工差一点的只是穿着没有那么舒服而已,但是人绝对不会得病!”
“就是,如果像日报上写的那么严重,那大湾县的人早就死绝了!记者就喜欢夸张,吓唬咱们老实巴交的平头老百姓。”
“你自己用污水做有毒的豆瓣酱,有什么脸去污蔑陈厂长呀!还假惺惺地在这里鉴别毒拖鞋,你怎么不教教大家怎么鉴别什么样的豆瓣酱有毒啊!你说,你有何居心?!”
……
朱宝妹果断不淡定了,呼吸都变得沉重了许多,鼻孔里往外呼呼地喷着气。
江芝莲一直挽着她的手臂没松开,小声地安抚着,“别急别急,让他们说下去!说得越多,透露的信息越多,对咱们有好处。拿到他们的全部底牌了,还怕赢不了吗?”
朱宝妹想想也对,不过还是忍不住吐槽道:“不识好歹的人怎么这么多呢!脑子里都塞了驴毛吗?”
江芝莲抿唇,摊手,开了句玩笑:“谁知道呢!猪毛、狗毛也都有可能吧……”
她稳住了朱宝妹,但是没能看住菜头和柳妹。
这俩人脾气一样火爆,都跟炮仗似的,一点就着,已经跟前面几个人骂开了。
脏话飞来飞去,不堪入耳。
混乱之中,江秀深入到了敌军内部。
她被几个人团团围住,不一会儿手中就多了几张报纸。
江芝莲眯了眯眼,不着痕迹地勾起右边的唇角,淡淡地笑了。
这个妹妹在经历过几次坎坷之后,成长得果然很迅速啊!
不一会儿,江秀就带着打探到的军情,走到了江芝莲面前。
她将手中的报纸递过去,声音很平静,“二姐,你看看吧!”
江芝莲接过来,翻开,快速扫了一眼。
哟呵,这满篇的软广,这王婆卖瓜自卖自夸的劲儿,真够不要脸的。
不过,不得不承认,这种直白的、浅显的表达方式,的确更有煽动性和感染力。
“趣闻”是本地的报纸,以挖掘野史八卦为主,满足了大众的好奇心和窥私欲。写法大胆,流于粗鄙,非常接地气,所以受众广泛,销量比日报都高出不少。
陈建军一定是出了不少广告费,才能在短短一两天的时间内,就买下“趣闻”的第一版面,刊登这么大篇幅的软性广告。
牛批啊!
虽然没有专业的公关团队,但是这公关的速度和水准,还挺不赖的嘛!
也不知道在背后出主意的人是谁,反正陈建军肯定是没这种本事的。
后面几份报纸大同小异,都是在比较显眼的地方刊登了富强拖鞋厂的大幅广告。
各种打折活动,抽奖活动,溜得飞起!
砸钱,赚吆喝么?
越看,越像是——垂死挣扎呀!
江芝莲笑吟吟地把报纸扔到地上,幽幽地扫了一眼面前的两三百号人。
他们大多数都穿着深色的衣裳,黑的、深蓝的、墨绿的,黑黢黢一片,像无头苍蝇似的,嗡嗡乱叫,一片闹哄哄,吵得人头大。
她正准备开口赶紧解决掉眼前的麻烦,转眼惊喜地看到了孟青。
“你今天不是有事来不了吗?”
“我的事提前办好了。”孟青从挎包里拿出一个喇叭,塞到她手中,“用这个,不费嗓子。”
江芝莲眯眼笑,“真贴心!”
朱宝妹看着他们,一脸慈母笑。
孟青淡声询问,“需要我帮什么忙吗?”
“不用啦!”江芝莲举起喇叭,推开按钮,试了试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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