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落在他头上却是一计定输赢，案子赢了，萧臣跟御南侯府不再是他前行路上的拦路虎，案子输了，他甚至没有机会与太子府一较高下。</p>

    蛰伏十几年，这叫他如何甘心。</p>

    “老将军坐。”萧昀待秦熙落座后，斟茶。</p>

    茶温，秦熙接过来浅抿一口。</p>

    “老皇叔那里，将军有几分把握？”萧昀还是不放心，浅声问道。</p>

    秦熙撂下茶杯，深吸了一口气，“四皇子可知，老皇叔那么懒的一个人，为何会因老夫得子而归？”</p>

    萧昀不曾细问，多半觉得是秦熙与老皇叔交情深厚。</p>

    若说交情，萧彦与秦熙没什么交情，严格说萧彦与任何人交情都不深，有交才有情，萧彦偏偏懒得交。</p>

    秦熙哪怕问出口，但他显然没想让萧昀回答的意思，“四皇子知道，我秦家男丁稀薄，到老夫这一代兄长战死沙场，留下一侄儿秦路跟在老夫麾下，老夫私心，不想让他再上战场，是以冲锋陷阵时都会将他留在营帐守粮草。”</p>

    萧昀知道秦路，“秦少将好像死于……”</p>

    “长平一役。”</p>

    秦熙黑目幽沉，“当年老夫率三万精兵出战长平，老皇叔为监军，战初一切顺利，老夫将梁国小凉王所率两万三千兵围困在长平，最后总攻那一日，老夫如往常那般将侄儿留在营地，一来保护老皇叔，二来保着粮草，可谁也没想到，老夫总攻不成被梁国小凉王反困，同一日，营地遭伏，粮草被毁，老夫侄儿为救老皇叔殒命。”</p>

    后来的事萧昀知道，当年温御率兵经过翼州，得到消息火速增援，却在途中遭到敌兵暗伏，丁展池也是死在那一役。</p>

    再后来，温御在秦熙就快坚持不住的时候及时赶到击退小凉王，秦熙三万精兵只剩下不到两千，温御所率一万精兵也只剩下一千。</p>

    那是秦熙输的最惨的一次。</p>

    大战之后，该封赏封赏，该记功记功，秦熙痛失侄儿哭倒坟前，老皇叔怕是记下这一幕觉得有愧，所以才有后面的承诺。</p>

    萧昀有个问题一直想问，“那一役，梁帝……”</p>

    秦熙闻声抬头，眼中闪过一抹精芒，“知道老夫为何敢把与四皇子这十几年来的努力押到这件案子上？”</p>

    萧昀不知。</p>

    “因为老夫并没有冤枉丁展池，那厮就是梁国细作。”秦熙异常坚定道，“如果不是他，老夫不会输的那样惨！”</p>

    萧昀的理解是，即便没有丁展池，长平一役秦熙一样会输，只是不会折了自己的侄儿……</p>

    当下这个节骨眼儿，时间对谁都是难熬。</p>

    皇宫里头，温若萱很清楚凭她现在的本事插手不到案子里，与其干着急，不如干点儿力所能及的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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