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对她的叮嘱全都抛到了脑后,开始向他发难了。
;父亲伤在脾肺不得动气,大喜大忧皆不可,莫要因着这等小事去惊动他老人家,他老人家得静养。
;我也不想惊动父亲,但哥哥得先告诉我,住在这里小孩子他去哪儿了?傅瑶颇有几分威胁的意味,她还不信了,有这个拖油瓶在,赵青鸾还能不介怀?
除了她旁人都休想接近他。
;小孩?你看错了吧,许是下人的孩子一时无人看顾带到这儿了吧。
傅瑶没想到他竟然不承认起来。
;我亲眼看到的还能有错?
傅安失笑:;那你说的小孩呢?我怎么没看到?这种事总归要讲证据的吧。
;那你如何解释这箱子衣服?
;我当县官时收留过一批孤儿缺衣少食,我便向同僚之中的大人讨要了他们孩子不穿的旧衣服,打算存几箱子送过去,不行吗?
;行,我不信你藏得了一时还能藏他一辈子,有本事就别让他露面。
傅瑶栽在了没证据上,上回太过错愕让那小子跑了,这回又扑了空,没关系下回一定能抓住。
她走后,丫鬟小厮将箱笼等物归拢回原位,日暮西斜人群悉数散去,傅谦才从院中养荷花的天缸里爬了出来。
整个人泡得又白又肿,嘴上叼着一根没有笔头的笔杆子,许是在水下用这东西过得气。尽快天暖了,他的身子骨被泡了一下午,虚弱地发起抖来颤颤巍巍地走进屋里。
傅安没想到他会躲在离傅瑶几步之远的天缸里,可见当时情形有多慌乱,他都来不急进他提前准备好的暗室。
他忙将人从头到脚擦拭一番换上干爽的衣服包进被子里喂他喝了姜汤,看他牙齿;哒哒哒的抖着碰个不停,他又是心酸又是愧疚本想开口宽慰他几句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一只冰凉的小手握了上来,那声音又清又急。
;爹爹,不必为孩儿生气,咱们宋家的大事要紧,万不可因为孩儿耽搁了。她有句话说错了‘藏得了一时还能藏他一辈子’呵呵呵~她好傻呀,她以为她能压得了咱们一时,还能压得了咱们一辈子呢。
傅安将他一把抱住,举步维艰的日子,竟连他个小人都学会了小心翼翼地忍耐着,他又有什么不能忍的,这么多年都过来了,他到底在急什么。
不知为何,赵青鸾的影子在脑海中一闪而过。
;谦儿,爹打算将你送出府一段时间。
傅谦眨巴着眼睛,极奢望地问:;娘亲……那边呢,她……不能暂时地庇护我吗?
傅安沉声,起初他打的也是这个主意,但这话他现在不敢同她讲,他怕说了她就不要他了。
傅谦见他默不出声,懂事的点点头:;都怪我……被她发现了去,不该将爹爹的话当做耳旁风的。
;出去后要听永夜叔叔的话,不能像上回那样擅作主张了。
傅谦乖巧的点了点,小眼睛偷偷瞄了傅安几眼,见他冷峻的表情有一丝丝缓和才试探地问。
;临走前,我可以去看看娘亲吗?我怕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她把我忘喽。飘天文学_www.piaotian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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