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师，你醒一醒？”

    威廉一天苏醒过来，转过身轻轻的问候史密斯，像往常那样，威廉以为史密斯会睁开眼，朝着他轻微的点头。

    可是现在，史密斯没有任何的反应。

    史密斯是所有人中岁数最大的，全身褶皱的皮肤，意味着本身就没有多少脂肪。

    正在威廉一种悲痛涌上心来，就要哭泣之际，史密斯缓缓地睁开眼睛，嘶哑的开口道：

    “又过了一天了？”

    威廉看着自己的手表，点了点头。

    “又过一天了，还是没有找到任何出去的办法，我们可能要被困死在这里了！”

    虽然这栋迷宫式大楼还没有封顶，剩下最后的两层，但是其“出狱”难度，已经远远超出了威廉的预估。

    好比高考数学卷子的最后一道题目，每一个汉字，每一个数字，每一个标点符号，学生都能够认识，可这些简单的东西连在一起，反而无解了。

    这栋迷宫式大楼，每一层，花一些时间，威廉都能够破解，但是连在一起，威廉就一脸懵逼了。

    ……

    威廉无力的望着苍白的墙壁和楼梯扶手，他和史密斯坐在楼梯里，已经三四天了。

    放眼望去，其他的工人们，也聚集起来，不再随意走动了，为了保存体力，要尽量减少能量的消耗。

    “现在应该怎么办？”

    “真的要死了吗？”

    “可是这座迷宫式大楼，我还没有完全的建成啊，不甘心啊！”

    威廉的呐喊，无助又难过，原本红润的脸色，因为缺水变得苍白，肚子因为饥饿感到疼痛。

    大部分的工人，蜷缩在楼梯的墙角，闭着眼睡觉。

    有些工人不甘心，试图再走一走这无尽的楼梯。

    无论他们怎么走，往上走，往下走，最终都会回到原点。

    有些工人，用胳膊，用腿，用一切能够趁手可及的工具，撞击墙壁，试图把墙壁砸出一个窟窿。

    可，墙壁的质量太好了！

    淦！

    “要被困死在这里了吗？”

    无数的工人们，饿得出现了幻觉，现在，几乎没有人试图离开这里了，他们已经绝望了，连和同伴交流的心思都没有。

    威廉遥望着对面的工人，低头看着自己身边的史密斯导师，史密斯已经昏睡几个小时了，若不是还能听到极为轻微的呼吸声，威廉就差点以为史密斯死了。

    饿。

    无边无际的饿。

    头晕眼花，四肢无力，眼前出现幻觉。

    现在，威廉和其他的工人，最想做的事情就是睡觉，可是，意志告诉他们不能睡，一旦睡下，就不想起来了。

    不能睡，可是困意席卷而来，眼皮沉沉的落下，进入了梦乡。

    ……

    在威廉身边的史密斯，早已如木头一般，不动不听不说话。

    他那张充满褶皱，只剩下骨头架子的年迈身体，那暗沉的皮肤，让无数的工人以为，在他们身边的，是一具死去多年的尸体。

    现在的工人们几乎都蜷缩在一起，能吃的衣料基本都吃光了，身体已经无法排泄了，严重的透支感令整个身体虚弱无力。

    连靠着墙壁，都觉得费力。

    连张嘴，都费力。

    连睁开眼皮，都觉得很难。

    呼吸变得越来越绵长，越来越淡，近乎听不到呼吸声，只剩下了微弱的心跳声。

    没有人愿意挪动自己的身体，哪怕一丝一毫，所有能走动的地方，都走过了。

    好像……只剩下了原地等死。

    威廉偶尔睁开眼睛，看着沉睡的工人们，望着身旁的导师，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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