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曲立尔人内屋的堂前。而堂前跪着迎拜的人则看到此种举动,纷纷以为朝中大臣亲临,要当中宣判那跪在他们前头,他们家老爷的罪名。所以一连那曲立尔人,都纷纷低头,跪着不敢说话。
而我,则一手拿着重弩,大踏步的从列成两队的黑袍人中间走过,直至走到那曲立尔人的身前,才示意让他抬起头来。
“是你!”抬起头来之后,那曲立尔人看着我这十分熟悉的面庞,原本那惊恐交加的眼神中,陡然射出一丝不甘的愤怒!连带的,他那原本正在跪拜迎接朝中大臣的双腿,也因为这等不甘愤怒的情绪,想要站起来,直接冲到我的身前。
但却被我身边带来的两名黑袍人给死死的压住了。
“你这个混蛋!小人!......”他骂着我,言语中满是对于我的不屑,和对于他的不甘愤怒之感。
但我却没有搭茬,也没有如他想象的一般,走上前去,直接给他一巴掌。而是走上前去,我一手拿着重弩,一手将他的头发给紧紧的抓在手里,强迫着他抬头看着我。看着我那冷漠无比的眼神。
“你知道吗?”对着他那狰狞无比的脸色,我言语出奇平静的对他这样说:“我们原本不会落得这个地步的,要是在那时你没有动那个心思,好好的与我合作,那我们就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你不会因此而待罪,而我也不会像现在这样抓着你的脑袋让你仰头看着我。”
“我们会将大麻的生意做大,从古兰集开始,到三大部族统领的整个草原,在一步一步的做大到整个帝国!”
“但你却这么做了!”我吼着他,并看着他那因为我的厉声怒吼,而变得有些苍白的面色,接踵而至的说道:“而且还做的如此之绝!一点余地都不留。”
说着,我松开了他的头发,并示意我眼前,站在他身后按着他肩膀,强迫着他向我跪下的那两名黑袍人松开。他颓然落地,坐在那里不发一言。
我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但我不说。因为我现在要说的,是他怎样也想不到的:
“但我不是你,所以我饶你一命。”我看着他,低声对他说道:“一如当初你向我展现仁慈那样,我也向你展现我的仁慈。”指着这间屋子,我对他说:“这间屋子我已经买下(假的),你的罪,我也替你摸消(也是假的)。你甚至还可以在这里想住多久就住多久,全部的花销都由我来补偿。但有一点!不许你出现在我的眼前哪儿怕一眼。”
说着,他抬起了头来,但那看向我的眼神中,却没有哪儿怕一点感激,相反,却满是怨毒的神色。因为从我刚才说出的话中,他听出了那话的意思:他想让我死!
“我要让你死!”我看着他,用怨毒报以怨毒!
“你让我落得如今这个地步,踏到山峰却整日担惊受怕的活着,生怕有一点儿做的不对,那扶植我走到如今这个地步的山峰就会抽手倒塌,然后将我摔成损身碎骨的碎片!你让我在我的大婚之日蒙羞!让我与我的新娘离异,让我的家人饱受亲朋好友的白眼和冷嘲热讽的对待!事到如今你想走?门都没有!”
我俩互相看着,眼神中的怨毒针锋相对。忽的,他笑了,笑的癫狂无比,笑到最后,直到脸上的面容变得十分扭曲。
“天道好还!”末了,他对我这样说:“种何因得何果,落到如今这个地步是我咎由自取这没错!但你也给我记住!我会在地狱给你留给个好位置,等你过来!”
说完,他的嘴角猛然一用力,伴随着那扭曲的面庞和跪在大堂内忽然响起的惊呼声,他口中鲜血淋漓的倒在了地上。
“你可能不知道,”看着这被我逼死,咬舌自尽的曲立尔人,我对着他的尸体这么说道:“我从来就没想过要去地狱。而且即便是去,也轮不到你来给我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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