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春华身子如坠冰窖,身子颤抖得不行,推门而入的梅仁吓了一大跳,还以为她感染了风寒,赶紧上前查看。
可是袁春华却一把将梅仁推开,露出凶狠的目光,梅仁倒抽口气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人儿,这还是那个亲和的,充满书卷气的姑娘吗?怎的变得如此狰狞了呢?
袁春华见梅仁那害怕的表情,这才反应过来,她立即收拾了表情,按着额头谎称身子不适,让她原谅介个,梅仁哦了一声,而后从地上爬了起来,关心的问道要不要叫府医来瞧瞧之类的话,袁春华挥手说不必,说躺躺便好的打发了。
梅仁出门之后,袁春华立时软倒在罗汉床上,她痛苦的闭上了眼睛,无力之感立时涌了上来,她,还是斗不过叶千落吗?她,真的要就此收手吗?她,真的甘心吗?
……
叶良下朝,朝服也没脱便朝着相守院而去,脸上的愉悦与红彬有得一比。
“……那些个铺子算是全完了,少说亏损了四千两银子,而且更加重要的是,他们的铺子没个一两年只怕转手不出去了,哈哈哈,开心,很开心啊,……母亲,还是您棋高一招,否则若是换了我,我当时便要叫他们好看了,敢抢了我们看中的铺子,他们的胆儿可真是肥了。”
叶良越说越像那无良的官了,一副“我爸是李刚”的得瑟模样。
叶千落鄙夷道,“还是四品侍郎呢,瞧你这点出息的?当时叫他们好看他们能感觉到疼,能感觉到上当能感觉到后悔吗?这打人呢,不是要打在肉上,而是要打在关节上,打在关节上的疼痛那才是真的疼痛,知道吗?我滴个傻儿子。”
还有一句话谁笑到最后才笑得最好,跟他们在一间铺子上斤斤计较,那是目光短浅之人才做的事儿,她叶千落向来站得高看得远,让他们进退两难亏到了姥姥家才是正解。
那些个与她争铺子的人亏的可不止四千两,而是五千两,买下铺子时,最少的一个也是三千两,最多的一个花了四千五百两,再加上开饭官子时买的桌椅和重新装修钱可不就是五千两么?……这砸下去的可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啧啧啧,谁家能这般的阔绰,一次性亏个五千两这么多?她光听这亏损的数额便替他们深深的感觉到可惜,若是这五千两给她,她一定不会这样糟蹋。
而且,眼下亏的就是五千两,那之后呢?之后亏的便更多了,这饭馆子开不起来,他的铺子想要转手卖出去那也是不可能的了,因为整个大都的人都知道这饭馆子是亏的,就算是地主家的傻儿子也不会买一个亏损了的铺子,不吉利啊,所以这铺子只怕是要空个一两年了,这一两年内,铺子没有半分的进项,这对于做生意的人来说是一笔不小的损失……
叶千落深吸了口气,好哇,太好了,她这回可是真的满足了。
叶良凑上前去,再道,“母亲,你就不怕他们找上门来?”
这些饭馆子说到底不是他们自愿买下来的,而是她间接的,变相的逼他们买下来的,一家铺子亏了五千两,可是母亲前前后后可不止坑了一家,而是十家,十家那就是……五万两,五万两啊,这可不是一笔小的数目,他们如何会咽下这口气?
叶千落蹭的一下站了起来,冷道,“他们敢?他们若是敢来,老娘非叫他们吃不了兜着走,定要让他们瞧瞧,马王爷的三只眼?”
方才还说叶良是“我爸是李刚”,她此时的模样哪里不是如此的呢?只是……
“老夫人,老夫人不好了,不好了,府门之前围了好多人,说是,说是要来找你讨要一个说法的。”
红彬气喘嘘嘘的跑过来禀报。
叶良听罢,嘴里还没来得及吞下去的茶水突向前涌,“咳,咳咳,你,你说什么?”他们来了?卧槽,真的这般大胆?
叶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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