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府, 康士卓的长子康泉沉着脸走入四弟康淮的院子,对等在房中的父亲道:“爹,刘家李家申家我都去过了, 没有人肯站出来作证说四弟并未拔刀, 就连周季明都只说四弟应该不是冲着楚将军去的, 而是为了赶走那条狗。”
“他们几人都是这个态度, 其他几家就没必要去了。”
康淮今日约了一众公子哥去打猎, 早上好端端地出去, 回府时却伤痕累累, 是由下人抬着进来的。
康夫人赵氏见自己儿子受伤,问清事情始末后当即就要去金吾将军府找楚毅理论,被康士卓拦了下来。
且不说这会儿楚毅八成还在归元山上没回来,就算回来了, 单凭他们康家的一面之词, 楚毅也必不会认,还会反过来把责任推到他们康家头上。
康士卓深知今日之事若不处理好,康淮吃亏是小,康家被楚毅扣上莫须有的罪名是大,所以让康泉出面, 去今日与康淮同行的那几位世家公子府上, 找他们问清楚。
说是问,其实就是探他们的口风,看他们愿不愿意站出来为康淮作证。
果不其然,这些平日里看着跟他们康家交好, 与他们关系紧密的人, 关键时刻都想明哲保身, 谁也不愿趟这趟浑水。
周刘李申在其中就算地位高的了, 若是这几家都不肯开口,其他几家就算有人愿意出面,也没什么用,还可能会适得其反,让人以为是康家收买了他们。
不然为何大家当时都在场,他们说的却与旁人说的不一样?
“那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吗?”
赵氏含泪指着床上的儿子。
“淮儿伤成这样,我们做爹娘的却问都不能去楚家问一声,就这么吃个哑巴亏?”
“那还不是怪他自己!”
康士卓虽也心疼儿子,但心里免不了也有些怒气。
“我千叮万嘱让他只管吃喝玩乐就好,不要惹出别的事。他倒好,明知陛下近来对我步步紧逼,一直在寻我的错处,还去招惹楚子昭!”
“那楚子昭就是陛下养的一条狗!别人见了他都恨不能躲着走,他到主动上前去招惹!”
康淮躺在床上,伤处疼得厉害,见父亲动怒,更觉委屈。
“我没想惹事,只是那狐狸难得一见,我和季明他们几个追了许久,若是就这么轻易放手,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怕了楚子昭!”
“我自己丢了面子倒无所谓,但不能堕了咱们康家的颜面啊!”
康士卓见他不仅不思悔改,还敢争辩,越发恼火。
“一只狐狸能丢了我们康家什么颜面?打猎本就是谁先打到了就是谁的,何时变成了谁先看见就是谁的?你就算强把那狐狸要来了,我康家难道就脸上有光了吗?”
“自己没那个本事还争强好胜非要出头,到头来被人欺负了,就说是为了家里?你少打着家里的旗号在外行事我就谢天谢地了!”
赵氏见他真对康淮生了气,忙给儿子使了个眼色让他别再开口,自己则在旁劝道:“淮儿这也是为了尽孝,想给我做个手笼,你就少说他两句吧。”
康士卓勉强压下几分怒火,但语气仍旧很是不悦。
“一只狐狸罢了,没了就没了,想要什么好料子回头再去寻不行吗?非要从楚子昭手上抢!那楚子昭是好相与的吗?”
“话也不能这么说,”赵氏道,“下人的话你也听了,淮儿其实没有非要跟楚将军较劲,是那苏氏女不讲理,羞辱淮儿,这才把事情闹成这样。”
“楚将军是朝廷命官,你有所顾虑不肯去找他也就罢了,那苏氏女那里我总可以去找找吧?”
“她羞辱淮儿在先,纵犬伤人在后,还抽了我们淮儿一鞭子,我这个当娘的总能跟她理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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