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顾忌。像是什么都知道一般,云墨川淡淡开口道。
;昨日燕钦死了。流风将昨天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云墨川。
房间里面只剩下流风的声音。
听完之后,云墨川瞬间就抓住了重点。
那燕钦是给自己下毒之人,他被囚禁在青山寺的禁地之中便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够解了他身上的毒。
如今燕钦一死,那世上怕是无人能够再解毒了。
也难怪母妃如此伤神,还催促他尽早成婚留后。
原来如此。
梳理完后,云墨川并没有过多的悲伤,他自己的身体他清楚,能活到今日已是不易。
瞥了一眼还在装睡的某人,云墨川哑然失笑,扭头冲流风道:;你去挑两个暗卫,一男一女护在她身边。
未言明是谁,可流风看他的眼神便心领神会。
先前在门外,流风将王妃和殿下的对话听的是一清二楚,若是白矜矜有了身孕,那定是要保护好的。
流风郑重其事的保证道:;殿下放心,属下一定会拼尽全力保护好小主子的。
小主子?云墨川斜睨一眼流风,见他神色认真。
不用想便知道是听到他和母妃说的话了,教训道:;你想太多了。
流风诧异。
;我一个将死之人,何苦再牵连无辜,拖累旁人。
;白白的耽误了她。
毕竟他是个短命鬼,白矜矜还有大好年华呀。
白矜矜身躯一震。
原来云墨川是这么想的吗?
感动,生气几种情愫齐刷刷的涌了上来,搅的白矜矜心乱如麻。
;世子殿下尊贵无比,能嫁给殿下,是白三小姐的福分。至少在流风的眼里,是这样的。
福分?那些主动扑过来的莺莺燕燕无非是为了他的家世与这张脸罢了。
若他不是云川王府的世子,身染顽疾,又有谁会这么想。
;罢了,你出去吧。云墨川捏了捏自己的眉心。
从药泉出来之后,身上的酸痛也涌了上来。
关门声响起,云墨川的腰上就被人给踢了一脚。
;云墨川!白矜矜没好气的踢了他一脚。
像是早有预料一般,云墨川伸手便抓住她的脚踝,重新塞到了被子里面。
;你方才才在药泉里面调戏了我,你难道还想赖账不成?白矜矜又是一脚准备踹过去。
这回也准确无误的落在他的掌心之中,云墨川故意反问:;三小姐怎的如此善变啊。
那些话可都是她自己在药泉里面说的。
白矜矜一下子就坐起来,凶巴巴的说道:;我说可以,你说就不行,我们两个的婚事是打娘胎里面就定下的。
;我因为你平白的受了好些气,冤有头债有主,你还没有还完呢。原主这十几年来,可没少被嘲笑呢,这些账她悉数都算在云墨川的头上。
;那个燕钦被关了这么久,人都是疯疯癫癫的,说的话怎么能信。对,疯子的话不能信。
白矜矜喋喋不休的继续怼道:;你别以为你能摆脱我,这辈子都不可能了。
听着白矜矜的嘀咕,云墨川心底升起一股暖意来,看着桌上的糕点,是刚才鱼鱼端进来的。
有她爱吃的一口酥,还是热乎的。
云墨川塞了一块到她嘴里。
把白矜矜那些乱七八糟的话都给堵住了。
白矜矜咬了几口才发现是一口酥,味道还很不错。
;好吃吗?
;好吃。
这回答的就还挺顺溜。
云墨川失笑,逗她:;我的手刚碰过你的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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