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还信誓旦旦的那一批医生立刻闭上了嘴。

    唯独喻烨面不改色地走到了战斯爵身边：“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但需要你批准。”

    战斯爵看了眼喻烨背后的那一批医生，这些都是一直以来负责战龙城身体的医生。

    “你们先出去。”

    医生们面面相觑，最终不甘心地离开了。

    喻烨补充道：“我看过家庭医生出具的诊断报告，根本DTI的扫描结果，老爷子脑桥上有多形性成胶质细胞瘤，这是最具有侵略性的脑癌，如果放任不管，老爷子可能就剩下一两个月生命了。”

    战斯爵静默地听着，从包里去摸烟盒。

    “其实我也明白老爷子的家庭医生为什么一直反对他做积极治疗，手术不一定成功，但不治疗一定会死。”

    战斯爵眉心的褶皱深了些许，准备点燃烟头的动作也顿了一下：“你说你有个想法，是什么？”

    “根据报告，战老爷子的脑癌在头骨的底部，开颅活检可以帮助我们了解情况，但棘手的是，老爷子有血管阻塞，活检会导致动脉瘤或者出血，但若我们完全摒弃原始的想法，从鼻塞状板进入，就能避开侧方的小脑幕与所有血管，换句话说，通过鼻腔再做一次活检，确定到底还有没有必要手术或化疗。”

    “从现在开始，你不用管那批老医生说什么，只要你认为是对的事，放手去做。”战斯爵声音带着一丝沙哑：“我只有一个要求，救活他！”

    喻烨知道战斯爵是被战龙城养大的。

    哪怕嘴里说的再强硬，私心里肯定还是对他很不舍。

    “我会尽全力而为，只是小熙熙那边……”原本都答应去帮她妈妈做治疗，现在却中途折返。

    “我会解释，你先顾好这边。”战斯爵说着，从包里拿出了手机。

    这才发现私人手机没电自动关机了。

    工作手机上因回殷城，有一大堆的消息，他也无暇去看。

    从抽屉里取出充电器，战斯爵将接口插入手机端，很快，一条条短信就跳入了眼帘，同时还有阿澈的无数条未接来电。

    战斯爵眉心猝然一跳，太阳穴也跟着鼓了起来。

    喻烨见状，关切地问：“干嘛这副表情，出什么事了？”

    “宁熙生了。”战斯爵猛地站了起来，吩咐秘书订明天的票，他要马上去一趟F国。

    “小熙熙生了？这是好事呀！”喻烨笑眯眯地打趣。

    接下来战斯爵一句话就让他的笑意瞬间僵住。

    “但我女儿不见了。”

    喻烨好半晌才消化了这个事实，吞了吞口水：“你说的不见了，是我理解的那个意思？”

    “老爷子这边就交给你了，有情况随时跟我联系。”战斯爵心乱如麻，满脑子都是短信的内容，宁熙以为是他偷了孩子并且抱回了殷城，以此要挟她？

    战斯爵去了洗手间。

    掬起一捧捧冰冷的水冲在脸上，冰冷让他勉强保持着理智。

    但想到最近接二连三发生的事情，他突然一拳狠狠地砸碎了对面的镜子。

    镜子哗啦一声从中间起了裂缝，紧跟着一块块全部脱落……

    仅剩下的镜子折射出无数个战斯爵。

    他深吸着一口气，又给郭尧打了电话：“去监狱预约一下，半小时后，我要见宁凯。”

    ……

    这一夜，格外漫长。

    宁熙一整晚都睡得很不安稳。

    梦里，她身处于一片迷雾之中，迷雾的那端有个软软甜甜的声音一直叫她妈妈。

    她很想穿过迷雾去找回自己的女儿，但她无论怎么走，始终走不出这片大雾……

    下一瞬，她便从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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