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怀了个孩子,还不知是男是女,尾巴已翘到了天上!”
魏传庭怒道:“皇甫家主同样有孕,还是怀的嫡长子,她可如你这般狂悖?你若是她,恐怕这殿内就你一人能坐,我等全都得站着。”
“不分尊卑,不知所谓!”
他拂袖怒斥,转向任筱筱露笑歉意拱手,边邀她入座边叹道:“你皇甫家有福,这才能放心提早传家,就这种心性,如何能当上家族主母?”
“都坐,都坐,别都杵着,金玲,将晚膳拿给馨儿和紫嫣。”
任筱筱挥动手臂示意,转而劝道:“你先别急,儿孙自有儿孙福,我们的心尽到,也就罢了,多年的媳妇熬成婆,我们年轻时,也一样。
多多经历风浪,他们自然会成熟,眼前族战,便是个绝好的舞台,是龙是鼠,谁能撑起大任,到时一目了然。”
“是啊,老祖宗。”
吴少卿将面如死灰的魏雨朦扶在身侧坐下,插嘴道:“多些机会,后辈就会成长,比如续儿,去了趟通天,我能感到他稳重不少。”
“他?”
魏传庭瞥了一眼正襟危坐的魏续,“家族一位冉冉升起的后起之秀,在他眼皮子底下被挖走,他不仅无动于衷,还推波助澜,哼哼!”
“老祖宗,我这就让宁伟入我宁家军。”
宁采臣心中凛然,赶忙欠身保证。
“采臣,你名为采臣,怎能出尔反尔?”
魏传庭摆手道:“宁伟已拜过统帅,你强留真能留住?你若不信,你问问他,心里是希望去宁家军,还是愿意追随最早对他赏识的林奇。”
“老祖宗。”
宁伟立刻拜道:“为家族效命,是我的责任,可我不愿更不敢对老祖宗说假话,我确实更想跟着姐夫。”
“如何?”
魏传庭对宁采臣道:“我原本也与你同样心思,但皇甫家突然蹦出了个孙儿,让我一直在反思,进而不得不佩服筱筱的魄力。
不仅是我,另几位老友想必也一样,后辈有志向,且是大志向,我们就不该约束,自家血脉近亲尚且如此,更别提这世间人。
就林奇这小子在兵部前贴了张榜,各家多少有志之士情愿离家也要削尖脑袋往里钻!
那景象你们没瞧见,老祖宗我可是抽空偷偷去见识了一番,人山人海,群情激昂,仅凭这股气势,就能让魔族不敢小觑!”
摇了摇头,他叹息接道:“如今可能看不出差距,真等战事深入,遇见危局之时,你们再瞧瞧看,必定又有一堆人悔不当初。”
“魏老祖宗谬赞了。”
林奇含笑道:“晚辈只是当时头脑一热,血往上涌,这才胡乱说了几句,实不相瞒,这景象,连晚辈自己也没想到,更没瞧见。”
“哈哈哈哈,你真是你奶奶的亲孙。”
魏传庭大笑着手指点向他,“筱筱将我最为看重、本欲立为下一代家族主母的相依骗走,你小子回门还顺带挖走一人。
如今更装疯卖傻,不仅替他们几个解围卖人情,竟然仍旧抱着闷声发财的心思,你当我们几个老家伙都那么蠢?”
“嘿嘿,其实这主意,还是我与相依在闺房一道写字解闷时,她所提出。”
林奇赞叹道:“还真别说,相依的字写得是真好,那笔间意境,那……”
“停,停,停!你小子又想打岔转移视线?”
魏传庭目露玩味笑容,“这次你赢了先手,也就算了,若下次再这么明目张胆,我们几个老家伙可要去你皇甫家做客了。”
“不敢,不敢。”
林奇话中有话道:“至少您是相依的长辈,晚辈时常来给您请安就行,怎敢劳烦老祖宗大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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