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寻月顶着一张黑脸走出房间。
“小,小姐,温水准备好了。”
一开房门便见初霜端着一个冒着白烟的木盆子,一脸的兢兢克克。
想到昨晚的事情,寻月微微蹙眉,转身走进房间,“进来。”
将木盆搁在架子上,初霜本想为她拧干毛巾,可寻月却先一步过来拿走毛巾。
见到寻月靠近,初霜带着两分害怕地往后退了退。
瞟了一眼,寻月边擦拭脸蛋边问:“害怕了?”
“…”想到昨晚看到的情景,初霜瑟瑟发抖,可想了想又道:“我不怕。”
轻笑一声,寻月将毛巾扔进盘里,“在我身边没有平静舒适的生活,这种事,你日后还是会遇到的。所以如果你害怕的话,也可以离开。我可以给你们姐弟一点钱,在外面给你们布置一个房子…”
“不!我不怕!”听到寻月的话,初霜的眼睛顿时变得坚定,“初霜愿意留在小姐身边,我只是…担心小满,会有危险。”
没想到这小丫头片子想的竟然是这个。
阴霾消失,寻月笑着推了推她的脑袋,“这你就放心,如果我连自己的人都保护不了,那就枉为…家主了。”
只要是伙伴,她就绝对会护着。
“小姐,姐姐…有人来了。”门外,小满扶着房门走了进屋,还有点害怕地看着身后来势汹汹的一行人。
洗了洗手,寻月示意初霜将木盆端走,整了整仪容走到前堂。
来者竟然是封文安?还以为会是封梦瑶先来呢。
“二姐,听说你昨晚遇刺了,没受伤。”走进房子,封文安便一脸担忧的模样。
打量他一番,寻月微勾嘴角,“没有啊,你二姐哪是这么容易受伤的人。可怜了那两个黑衣人,为了保住幕后凶手,都自杀了。”
像是没看见她眸色间的审讯意味,封文安故作安心地在她身旁的椅子上坐下。
“没事便好,今日从军营回来听到管家说静月苑昨晚有黑衣人行刺,真是下了我一跳。”
其实寻月心里几十个问号。
封文安,什么时候这么关心过她这个二姐了?
还是说为了别的?
“多谢三弟的关心,昨晚也是将二姐吓得不轻啊。不如三弟你替二姐调查一番,到底是谁胆子这么大,敢进静月苑刺杀本小姐。”
“即便二姐你不说,我也一定会派人调查清楚!”封文安一副他必须亲手手刃凶手的态度,实在让人感动。
只是感动不了面前的人精。
好歹也在枪林弹雨间拼搏了这么多年,看人这一点她还是比较在行的。
故作放心地轻叹一声,寻月看着封文安轻笑,“有三弟这番话,那我就放心了。不过啊…府里没个护卫总不成。文安,不如将护家军调回来。”
护家军,本也是封家军的一支,只是他们的任务是守着封家而已。
听到这话时,封文安蹙了蹙眉心,可很快便恢复原样,“这事我同意,可也得先得到君上的允许。”
“嗯。好啊。”他不说穿,她也不揭破,继续保持这姐友弟恭的假象。
终于,封文安还是按耐不住,故作平常地问:“我听四妹说,家中令牌在二姐手中,是吗?”
看,露尾巴了。
用袖袍遮挡视线,假意摸了摸腰带,寻月将那块千古血玉拿在手心。
“是啊,父亲临终前已命人将玉牌交到我手里。祭祖时,我亦会将玉牌交由族长放入墓山。三弟你放心,我定会好好收着玉牌。”
说完,又将玉牌‘放回’到腰间。
封文安跟封梦瑶果然是亲姐弟,两人那贪婪的表情如出一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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