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麒冒着倾盆大雨,淋了一个落汤鸡,没头苍蝇一般跑去府上郎中的住处,一脚踹开房门,将熟睡的郎中从床上揪了起来。
一个闪电划过,郎中被他脸上的狰狞吓了一跳,以为自己魂游天外,碰到了勾魂鬼差。半天才缓过神来。
“王爷饶命啊,小人犯了什么错啊?”
慕容麒直接将他扛在了肩上,然后转身往外冲:“王妃动了胎气了,肚子疼!”
郎中被吓丢了三魂七魄,直到慕容麒回到朝天阙,吃了闭门羹,淋透了雨水,才战战兢兢地道:“我师父,王妃娘娘她自己就是大夫啊。”
慕容麒一愣,关心则乱,这个时候方才反应过来自己上了冷清欢的当。
气得在主屋门口来回暴走了三圈,望着紧闭的门窗,将肩上的郎中往地上狠狠地一丢,然后撩开大长腿,转身走了。
郎中扶着老腰,挣扎半天起来,头有点懵,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也不相信适才发生的事情,是自己梦游,还是王爷梦游?
还有,他疑惑地挠挠头,王爷为何这么紧张王妃娘娘肚子里的娃?难不成,这娃,其实,原本就是王爷的?
那自己跟于副将颠儿颠儿地忙活什么?就冲着王爷深更半夜的还跟王妃在一堆儿,两人怕不是涮着大家玩呢?
一瘸一拐地回去了。
冷清欢一夜好眠,第二日,自己的墨宝斋开张大吉,提前与齐景云约定了要去。出府的时候,见府上工匠来来往往,正在忙碌着修葺房屋。
听说,慕容麒的书房昨夜里漏雨了,好巧不巧,正好就在他床榻的上方,将被褥淋湿了也就罢了,就连麒王爷也被淋透气了,气得麒王爷大半夜的差点拆了屋子。
于副将说,应当是前两日府上进贼,追捕的时候,踩坏了琉璃瓦。所以管事一大早,什么都没有做,先吩咐工匠将屋顶收拾了。
冷清欢心里暗暗地骂了一句活该,幸灾乐祸地走了。
书房里被骂的慕容麒冷不丁地打了一个喷嚏,觉得浑身有点发冷。
昨夜里跟冷清欢腻在床上,头脑发热,心里的小火苗着的也正旺,不管不顾地跑出去找郎中,淋了一个透心凉。这个百病不侵的汉子竟然得了风寒,发烧了。
于副将在听到他第十八个喷嚏的时候,就跑去将郎中请了过来。郎中连望闻问切都不用,就诊断出来了他的病症,开方,抓药,煎药,然后端到他的床前。
慕容麒冷冷地看了那碗黑乎乎的苦汤药一眼,转个身,脸向里,不喝。
于副将端着药碗,像个小媳妇似的,耐心地哄:“您看末将卧病在床那几日,多乖啊,王妃娘娘说吃药就吃药,说打针就打针,一脚踏进鬼门关的人了,现在都生龙活虎的。”
慕容麒心里憋屈,闷声闷气:“王妃让你喝过这种苦汤药?”
貌似没有。
“虽然没有喝过这汤药,可是您不知道,打针的滋味可比这个难受多了。我宁可泡在药桶里,也不愿意打针。噗呲进去,噗呲出来,就跟挨刀子似的。”
慕容麒冷哼:“得了便宜还卖乖。”
于副将想破脑子也没有想通,自己看做十大酷刑之首的打针怎么就成了便宜了?自家王爷胡搅蛮缠的潜力随着病气被挖掘出来了。
郎中悄悄拽他的袖子,闪到一边。
“我算是看明白了,王爷他不是不想治病,他是嫌弃我这医术了,更嫌弃你这喂药的人。”
于副将顿时醍醐灌顶,明白过来,立马差人去探花墨宝斋找王妃娘娘报告,王爷病了。
冷清欢听了嗤之以鼻,又是这一套,就跟放羊的小孩似的,谁信啊,就不能来点新鲜的吗?我又没有拿你王府的工资,也更不能抢郎中的饭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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