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回了所有的记忆,钟意倒没有再去纠结过去的事。
她总以为回忆起当年在暗恋里的种种委屈后,对李理的感觉会有微妙的变化,但事实却完全相反。对于往事,如今的她已经完全可以站在更高的旁观者角度去看待,活在当下才是当务之急。
除此之外,她突然想到了一个人。
当年事发后,钟意和于晓红各执一词,很快有目击者现身,把一口黑锅扣在了钟意身上。
钟意和目击者也只是在警局见过唯一一次面。
她叫袁月,当年十七八岁的样子,言谈举止张狂又社会,据说是高中在读,但和钟意并不在同一所学校,两人之前也从未见过。
那天袁月和另一个同学在商场闲逛,案发时同学去了洗手间,袁月声称自己在二楼等人顺便四处转转,恰好就看到了钟意把于晓红推下电梯的瞬间。
由于商场那处是未开业施工中的状态,附近并没有启用摄像头,袁月的话便间接证实了于晓红的说法。
钟意不知道袁月和于晓红之间到底有什么猫腻,她很想找到袁月当面对质,可这些年连这个人都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
进入十月,老家做房产中介的朋友突然发来消息,说有个女人因为还债来卖房子,户口本上的曾用名就叫袁月,于是朋友悄悄记下对方的手机号码,立即发给了钟意。
拿到这个号码,钟意紧张激动了老半天。
“真的要打过去吗?”李理有点担心地分析道,“万一对方不但不承认,还倒打一耙怎么办?”
“理亏的是她,我怕什么。”钟意说完,果断拿起手机拨了过去。
对方迅速接通,厉声问:“谁啊?”
声音嘶哑,语气冷漠中带着些暴躁,仿佛全世界都欠她一样。
钟意只是一听,便确信这就是当年那个作伪证的不良少女。
钟意语气冷静地说:“袁月,我是钟意,八年前夏天我们在南街派出所见过的。”
手机听筒里一阵沉默,女人突然说:“打错了。”
通话只维持了一分钟不到就被对方无情挂断。
李理皱眉:“这人又是改名换姓又是拒绝交流,一看就是做了亏心事!”
钟意早有准备,从抽屉里又拿出一部手机,再次拨了过去,身旁的李理甚至紧张到握住了她的手。
“谁?”电话那头依旧是不耐烦的语气。
“还是我。”钟意的语气没有一丝波澜,“袁月,咱们能谈谈吗?”
“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谈的,算我求求你了,别再来打扰我的生活了!”
袁月的语气竟有点歇斯底里起来,说完匆匆再次挂断。
无语,真是个不讲道理的人。
“不能再等了,”李理对此果断决定,“当年的那个视频,管它有没有用,我马上让家人在旧电脑里找到然后直接发过来。”
“好啊。”
钟意静静看着他,然后笑了:“你怎么回事?比我还义愤填膺。”
“你不气吗?”李理愤愤不平地表示,“怎么能让你再受这种委屈啊!”
是啊,钟意想着,那段往事是时候该做个了结了。
***
奇怪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有天,钟意突然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对方的声音却十分耳熟,是爸爸。
钟意爸说他来C市了,晚上想见女儿一面,一起吃个饭。
想着已经好些年没联系,对于父母的矛盾她也早已释然,钟意欣然答应。
晚上见面后,一看到他的脸,她便立刻回想起儿时的欢乐时光,却也没法忘记他带来的所有烦恼,简直是百感交集。
钟意有点尴尬,一时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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