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文洲醒来时,向宁还在熟睡中,伸手摸了摸向宁的额头,发现烧已经退下了,一颗悬着的心才算放下。
他将手臂从向宁脑袋下抽回来,起身下床,脖颈因为一整晚靠在床头而有些酸痛,一边揉着颈椎处一边走到落地窗,伸手稍稍掀开窗帘看了一眼天气后又放下。
楼下小道上,奔驰车内,坐在后座的男人看到二楼房间内有徐文洲的身影,微微蹙眉,面色有些许阴沉。
“墨菲?”男人在屋内走动时,向宁便醒了过来,因为看不见,便以为是墨菲进来打扫房间什么的。
“是我。”男人低沉的声音在屋内响起,见向宁醒来,上前扶着她从床头坐起身,而后走回到窗前打开了窗帘。
向宁能听见窗帘被拉动的声音,知晓此刻应是白天了,“你刚回来?”
“夜里回来的。”男人将窗户微微开了一条缝作为透风,因为考虑到她身体还未恢复不想她受凉,便并未将窗户全部打开。
向宁坐在床头,伸手摸了摸覆在自己额头凉凉的东西,只觉得像是退烧贴。
男人见她一脸疑惑的摸着额头间的退烧贴,“夜里你发烧了。”
向宁闻言,‘哦’了一声,而后将手放下来,手无意中碰到了床畔,摸到了床单上的余温,一愣。
“夜里是你在照顾我?”向宁轻声询问。
“嗯。”徐文洲端着一杯倒好的温水走到她面前,并未多做解释,“喝点水。”
向宁伸手接过,喝了一口捧着水杯,却听到男人再次开口,“明天,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向宁闻言,捧着水杯的手一紧,“什么地方?”
“我工作的地方。”徐文洲嗓音低沉,“后面工作会有些忙,如果你想住在这里也可以。”
“我也去。”向宁一听,连忙开口,“我也去。”
她不想留在这里,昨天在路上遇到霍云琛的事情她并未跟眼前的这个男人提起。
“嗯,好。”徐文洲是知晓她不会想再留在这里的,只因霍云琛在这里。
刚刚他打开窗帘的时候,便看到了停在了小道上的车子,车中的人是谁,不用细想便知晓。
只是,徐文洲不清楚明明霍云琛知道了向宁在自己这里,居然未将人带走,这有些不像是他的作风。
“要起来吗?”向宁捧着水杯要起身,徐文洲伸手接过水杯搁在一旁,而后上前扶着她,防止她给磕了。
停在小道上的奔驰车内,周助理在看到向宁也出现在屋内时,只觉得后背直冒冷汗。
‘这……这是什么情况?’周放回眸用余光偷偷的打量了一眼后座的男人,却见本是阴沉着脸的男人此刻周身寒意肃起,面色更是比之前阴沉了许多。
此刻的他真是恨不能时间能倒回,他就不该一个劲给自家先生打电话,不然也不会被霍先生要求连夜的飞机来这威尼斯。
车内气压极低,周放只觉得人生颇是艰难。
‘啪’男人握在手里的钢笔笔尖一下子断裂,搁在膝盖上的文件上一下子戳出了一个洞,钢笔中的墨水一下子在文件上渗透开来。
周助理舔了舔自己干涩的唇,轻声开口,“这向小姐眼不方便,徐总在屋里照顾一下自己同父异母的妹妹,也很正常。”
“有女佣!”后座的男人阴冷的嗓音在车内响起,好似一记响亮的耳光直接拍在周放的脸上,只觉得火辣辣的疼。
别墅里是有女佣,周放见过,若要照顾眼睛不方便的向小姐来说,的确是女佣来照顾更为合适一些。
霎时间,车内死一般的寂静。
向宁在管家墨菲的帮衬下,洗漱完后,便下楼用餐。
她坐在餐桌前,并未感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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