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想到,像他那样一个再寻常不过的武师,竟然能成为武林一杰,中间相隔才只有一年时间啊。”
“一步登天这种事又不是没发生过,远的不说,西厂汪直就是最好的例子。”
“不一样,完全不一样,汪直……是运气好,赵阿七……是造出来的,对,他是闻氏金丹造出来的,没有金丹,他什么都不是。”
“所以呢?”
“金丹啊,胡桂扬,试想一下,如果有这样一种东西,吃下就能得到皇帝宠信,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西厂厂公,而这东西就在你手里,你吃还是不吃?”
“吃了会变太监?”
“不会,汪直只是一个比喻。”
胡桂扬想了想,笑道:“不吃。”
“为什么?”樊大坚瞪大眼睛,这可不是他预料的答案。
“有了万人之上的地位,就得负万人之上的职责,所以汪直要执掌西厂,要查妖狐案,要抓何百万,就连赵阿七,一举成名之后,也要插手江湖恩怨,你等着看,过不了几天,赵阿七就会重新出现。”
“所以呢?”这回轮到樊大坚反问了,“你自己也在查案,你说的这些事情,哪一件不是人之所欲?”
两人互相看了一会,谁也不理解对方的想法,胡桂扬突然笑了一声,急忙压低声音,“我是个懒人,这就是原因。”
樊大坚叹息一声,站起身,拍拍屁股上的尘土,“好吧,既然你这么说,但你要知道,并不是所有人都与你的想法一样,听过那句话吗?卞氏无罪怀壁其罪,你拿着金丹,你也有罪。”
胡桂扬没吱声,樊大坚找出自己的毯子,用力抖了几下,铺在地上,躺下睡觉。
胡桂扬有一句话没对樊大坚说,他是赵瑛的义子,从小受其熏陶,对怪力乱神总是保持怀疑与警惕心态,当初在山里学习天机术,对他来说已属破例,一旦热情过去,他又恢复常态,对天机术和火神诀尚存疑虑,更不用说古怪的玉佩。
尤其这些玉佩就像是故意送到他手中。
胡桂扬伸手入怀,握着那枚红玉轻轻摩挲。
远处隐约传来一声脆响,像是树枝折断的声音,胡桂扬立刻警觉,却没有马上起身,怀中的手改为拿取机匣“灵缈”,虽然左手受伤,他的右手却已十分灵活,单手就能将机匣打开,伸入四指。
就算那真是树枝折断,也未必由人类造成,山中走兽颇多,夜里正是它们出没的时候,撞断树枝很正常。
胡桂扬依然保持警惕。
等了许久,没有任何意外发生,胡桂扬终于松了口气,缩回手指,将机匣恢复原状。
嗖的一声,黑暗中有什么东西飞来,胡桂扬下意识地往后一仰,从折凳上翻落在地面,只见一道微弱的寒光从上方掠过。
这绝不是动物,而是有人掷出暗器。
嗖嗖声不绝,胡桂扬就地打滚,勉强躲过暗器,已是狼狈不堪。
有人被惊醒了,第一个跑过来的人居然是平时睡觉最死的何五疯子,他不管胡桂扬死活,冲着暗器发来的方向怒喝道:“胆小鬼,出来与爷爷一战!”
何五疯子说罢冲了上去,虽然瘸了一条腿,动作却极为灵活,不仅躲过暗器,还伸抓住一枚,随手扔了回去。
刺客躲得不远,就在山坡下的一片树丛里,何五疯子大喝一声,直接跳进去。
胡桂扬立起身的时候,何五疯子人已经不见了,声音却还响亮,打得颇为激烈。
其他人也都醒了,慌成一团,小草拎着链子枪也要加入战团,被胡桂扬一把抓住,扭头向何三姐儿道:“叫他回来,小心陷阱。”
何三姐儿走过来,冲着岭下叫道:“五弟!”
树丛仍然晃动不停,并向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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