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意思?”
胡桂扬笑道:“五行教里你加入的是哪一派?”
袁茂脸色再变,“这和抓捕妖狐有什么关系?”
“大有关系,厚土教的谭喆宣称妖狐必然混入了皇宫,却不肯说出理由,我相信,抓捕妖狐的‘办法’很可能就在其中。”
袁茂摇头,“我相信谭喆,如果他了解妖狐的具体下落,一定会说的。”
“‘只缘身在此山中’,呵呵,等着吧,待会我问汪直。”
袁茂哼了一声,也找地方坐下,故意背对胡桂扬。
樊大坚觉得自己有义务打个圆场,笑道:“什么五行教、厚土教,一听就是无知百姓信奉的邪门外道,哪像我们灵济宫的二徐真君,那才是真神仙,史书留名,帝王册封。待会汪厂公来了,我跟他说,再从灵济宫多请一些人来,布一座除妖大阵……”
胡桂扬问道:“上回你们让二十几名道士送死,这回打算派出多少?”
樊大坚老脸一红,“那不是我的主意……既然是法事,总得有一点献祭,献出的越多,法力越强大……”
“按你的说法,凡人想要成仙,得杀人无数了?”
“不是不是,没有那么简单,那个……改天你去灵济宫,我给你深入讲一讲。”
胡桂扬笑而不语。
外面开锁声响,刚刚说过要与厂公谈谈的攀大坚,立刻退到一边,与赖望喜站在一起,只是没有以手捂耳。
汪直走进屋,看上去没有那么愤怒了,瞧了一眼分散的四人,向赖望喜道:“你在干嘛?屋子里很冷吗?”
赖望喜笑着点头,根本没听到。
汪直做个动作,赖望喜这才放下双臂,“小的见过督公。”
汪直来到胡桂扬面前,一脸严肃地盯着他看了好一会,“你还有什么要求?”
“妖狐不肯入彀,我只好主动出击,所以我需要你的实话?”
“什么实话?能告诉你的我都说了。”
“我要那些不能告诉我的事情,比如你说宫里年年死人,可是妖狐出现以来,必定曾有某人的死亡与众不同。”
“死就是死,有什么不同?”
“我在等你告诉我。”
汪直头也不回地命令道:“你们三个,把耳朵都捂上。”
赖望喜立刻照做,樊大坚犹豫一会,抬起双臂,轻轻一抖,将手掌从宽袖里伸出来,一本正经地捂住耳朵,好像这是一项极其严肃的仪式。
袁茂犹豫得更久一些,想捂耳觉得有损袁家颜面,不捂耳又得罪不起汪直,干脆起身,喃喃道:“我出去看看……”
汪直不在意那三人,等袁茂出门之后,他说:“你早就想问这件事,故意等到今天吧?”
“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胡桂扬惊讶地问。
“别以为我不懂,你这是……一个什么计,如果你一开始就问起此事,我立时就会将你撵出宫去,可是等了一天,我跟着你越陷越深,你问什么,我只好说什么。”
胡桂扬笑道:“好吧,就算这是我的一计,请问好用吗?”
汪直大笑两声,坐到对面的一张椅子上,“你想知道谁死得不同寻常?好,我告诉你,听完之后,你别后悔。”
“我没什么可后悔的。”
汪直向墙边的两人摆摆手,示意他们不用捂耳朵了,“你们也出去逛逛吧,内校场风景不错。”
两人齐声应是,乖乖地出门,尤其是樊大坚,一点也不摆真人的架子。
屋里只剩两人,汪直道:“确有一人死得古怪,但是未必与妖狐有关。”
“嗯。”
“当今太子的生母纪妃,也是从断藤峡送进宫的,你听说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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