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也只会是遭遇旷日持久的战乱。晋军就这么点家底,你还想打到北京做皇帝吗?由着我们占,两省而已。这风险与投入不相称啊! 还有冯玉祥,那是著名的‘倒戈将军’。他本是直系人,阎相文之死,他脱不了关系;王占元之败,他居功至伟;吴佩孚之败,更是他一手导致的。与这样的人谋皮,我担心你会吃大亏,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把你卖了。 冯玉祥这个事,是他咎由自取,连孙先生和其它的国民军都不愿意为他撑腰,你以为这是为什么?不占个理字啊!私通苏联,这是卖国!我赵戴文一生虽然不做出什么成就来,却不想临了临了栽跟头,我也不想你栽这个跟头!” 尽管赵戴文语重心长,动之以情,晓之以理,阎锡山只以一言相对:“你被张作霖收买了。”说得老先生好不伤心,掩泪而去。 武将方面反对声也很高。 山西第一师师长商震早年走向社会,经过百般历练,文韬武略不落人后。不得已而投靠阎锡山后,之所以十年如一日,鞍前马后奔走效力,只为没齿难忘的知遇之恩,著名的太原兵工厂就是其亲手所建。 然而就其本性言之,事事受制于人又心有不甘,寻找机会谋求独立就成为不可避免的了。 直奉大战完成后,他认为各派势力均已统一于张作霖的大旗之下,服从中央是国家和平的关键。因此,在山西第一师师长任上,商震开始表现出与阎锡山的离心倾向。 更不用说在晋省军界有相当地位的督军署参谋长徐永昌也作如此想。阎锡山见反对的人极多,也觉得在这个时候顶冯玉祥可能不是好时机,但是既已答允互为唇齿,毁约的事非到万不得已是不能做的,老阎的脸面也要的。 先看看再说吧。 冯玉祥和阎锡山那些事,张汉卿早就一清二楚。为了打消他的侥幸心理,有必要敲一敲他了。 直系的根基在河北与河南。河北现在被三方军事控制:孙岳、冯玉祥和人民军;而河南,张汉卿想干干净净地收入囊中。 不说京汉线的重要性,光郑州就连系着华中、华北、西北的通道。把河南打造成人民军的铁桶,就会对阎锡山造成三面夹攻的压力。 直奉大战时,原河南督军赵倜躲在一边像局外人一样观察这场发生在他的地盘上的大战。很可惜的是参战双方都没有理会到他这个正牌督军的身份,不但一声招呼都不打,甚至也没吆喝他加入任何一方。 不是看不起他,是真的看不起他。充其量,他就控制着一支宏威军。这支军队全部着蓝军装,与其他北洋陆军的灰布军装一直有别。 宏威军本来还是很有战斗力的,毕竟是毅军出身,在清廷也算得上一支主力陆军。在赵倜率领讨伐白狼时用的就是十营毅军,当时算直系的骨干,装备精良,在北洋五大主力中仅次于袁世凯的武卫右军。 能征善战、军纪严格是他的特点,但是落后、保守也是他的标签。尤其在赵倜弟弟赵杰的带领下,这支军队很快变质。以至于到最后,随便一个旅长都可以欺负到他这个督军身上。 所以吴佩孚可以把他不当一回事,把河南当成自家的取款机,而他,只能乖乖地呆在豫东北,比一方镇守使还不如。如果评价全民国最憋屈的督军,赵倜排位一定第一。 天幸吴佩孚被打败了,终于可以扬眉吐气一把了。当他兴致勃勃地想用河南督军的名义扩充他的地盘时,他收到一封来自北京的电文。在无数份收发的电文中,这一封是最让他泄气的: “原河南督军赵倜,在三方反直之战中深明大义,毅然率军中立,为国家统一做出卓越贡献。基于该督有大功于国,特晋升其为教育委员会秘书长为国育才,即刻北上。自即日起,河南不再设立督军一职,所兼各部军队,交由华中人民军整顿遣散。” 洋洋洒洒一纸公文,让一贯喜欢亲自签收电文的赵倜如遭雷击。自打吴佩孚败退,他每天都焦急地倾听着中央发生的动向,随着大势越来越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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